贝尔摩德扶着额头叹息一声算了,是我多嘴了。
格拉帕根本不认人,组织里被她记住的就那么几个,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小笠原花还在冥思苦想组织里到底还有谁能当她的boyfriend,忽然被贝尔摩德拉了过来像是抱洋娃娃一般抱在怀里,头发也被一下下地抚摸着。她顿时什么也想不出来了,舒服地眯着眼蹭了蹭温热的掌心。
honey为什么想要一个男朋友呢贝尔摩德循循引导道。
唔,想要他给我买礼物,买好吃的东西
呵呵,那样的可不算是男朋友哦。
那,会拉着我的手,一起拥抱,在床上并排盖着被子睡觉
你是不是偷看过、算了。贝尔摩德头疼道回头我帮你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随你自己折腾去吧。
回忆结束。
小笠原花明白了,小笠原花恍然大悟
她高兴地对着空姐点了点头,一手指着自己一手指着诸伏景光,大声地重复道“yes,boyfriend”
金发空姐一愣,左右看了看他们两个,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鼓励地拍了拍小笠原花的头,临走前还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诸伏景光哭笑不得。
在小笠原花思考的时候,他已经跟对方客气地解释完了他们并不是那种关系,结果现在反而朝着另一个方向误会了。
“那个词是男朋友的意思。”他提醒道。
“我知道”小笠原花骄傲地挺起胸脯,“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是会一点英语的。”
诸伏景光无奈,认为她并不明白“既然如此,那你应该知道这个词并不适合用在这里。”
不适合用在这里,是在说需要回到组织的地盘才可以这么叫吗
对哦,贝尔摩德也说过不要在外面表露出和她真实的关系。
小笠原花自认接收到了诸伏景光的信号,严肃地点了点头,见他已经快速地消完毒,便十分自觉地打开一卷绷带帮忙缠住伤口。
诸伏景光条件反射地向后躲了一下,对上小笠原花疑惑的目光,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妥协地朝着反方向微微偏过头,避开女孩凑过来的脸。
没人教过小笠原花什么叫消极怠工,所以她无论做什么都会投以全部的精力。哪怕是熟练到闭着眼睛都做好的包扎依旧低着头做得十分认真,呼吸均匀地喷洒在近在咫尺的皮肤上,指腹时不时擦过裸露的肩膀留下一触即离的温热,缠绕绷带的力道也恰到好处,即不至于松松垮垮又不会压迫到伤处,最后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啦。”小笠原花满意道。
她话音刚落,诸伏景光便像是忍耐许久一般迅速披上外套,长舒一口气,缓缓放松了身体。
这时,客舱广播突然沙沙地响了两下,传来机长难掩激动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在飞行途中遭遇了意料之外的波折,目前所有的歹徒都已在旅客们的帮助下成功制服,作为本次航班的机长我愿向大家表示诚挚的歉意和衷心的感谢,飞机即将在三小时后抵达东京羽田机场,请所有旅客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带,感谢您的配合。”
客舱里顿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广播全程英文,诸伏景光用日语大致翻译了一遍,“看来驾驶室的那名歹徒也已经被解决了,可以安心了。”
他半靠在座位上,听着耳边的欢呼声,脸上扬起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飞机上这场惊险的突发事件总算圆满解决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转过头对着一直紧紧盯着他的脸看的小笠原花轻声暗示道“你是头等舱的吧,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吗”
在不需要伪装的时候,他并不是一个说话很直白的人,更何况诸伏景光对这个女孩并没有什么恶感。虽然在他的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同时他自己的身上也有很多没办法向别人解释的东西,所以也只是置之不理,不去探寻。
而且他相信,在最危难的时刻愿意出手救人,有着那样眼神的女孩不会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