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之前说的,小笠原花的忍耐性比起过去的自己提升了不知道多少个百分点。
于是当研究员在玻璃墙外的大型操控台上按下启动键时,在仿佛能将她整个人四散撕碎的痛楚下,小笠原花并没有发出任何示弱的声音。
事实上,这种级别的疼痛对她来说也确实只能算还好,琴酒的手段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印象里能让她忘记很多东西的机器也并不在身边这些大块头里还有他们刚才说的暗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小笠原花被抓的第3个小时
纯白冰冷的实验台上,小白鼠一般的灰发女孩陷入了一片黑暗的长眠。
小笠原花感觉自己很累,很累。
像是脚步不停地走了上百里路,被头顶的熊熊烈日晒得面红耳赤,太阳穴一鼓一鼓地阵痛,连带着整颗头都混混沌沌的。
她要去干什么来着
当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小笠原花眼前豁然一亮。明明她眼中的感光细胞在改造下甚至能在的刺激性强光下安然无恙,小笠原花却下意识地闭上眼,后退一步躲开那道光。
说起来,还有改造是什么意思啊
小笠原花呆呆地睁开眼。
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堵陌生的石砖墙前,围成一圈的院墙里是一栋不大不小,相当平常的一户建。
墙面并不是崭新的,虽然被这家的主人被打扫得很干净但能看出明显的岁月痕迹,爬在上面的蔓生植物被精心修剪成了不会遮挡视野又造型精巧的模样,变成了门前独到的装饰品。
一种莫名的心情催促着小笠原花去看石砖墙上的名牌。
。
什、什么啊用马赛克是犯规的
小笠原花大怒,飞起一脚踢在灰突突的墙面上,当脚趾触碰到墙的瞬间,尖锐的疼痛让小笠原花眼下顿时飙出两行泪。
好痛超痛爆炸痛
小笠原花眼泪汪汪地抱着自己的脚跌一下子坐在地上,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屁股也传来了钝钝的闷痛。
奇怪,怎么会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无论是墙还是什么的,只要她用上全部的力气都不在话下,而且这点疼痛她应该早就早就
小笠原花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她瞪着自己两条短短的腿,短短的手,不可置信地揪了揪身上穿着的儿童款小白裙,裙摆上绣着的亮晶晶纱边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
维持了这个姿势将近一分钟后,小笠原花突然抬头,小小的脑袋努力伸长脖子朝四周看去。
这是一条陌生的街道,几步外有一家正在开业的便利店,再远一点是一个小小的公园,里面有塑料恐龙滑梯和扔着小铲子的沙堆。
这是一条在日本随处可见,再普通不过的街道。
每个人孩童的记忆里都有这么个地方,承载着他们幼时最纯真的回忆。
但小笠原花没有。
“疼”一头身的小小女孩忽然面露痛苦,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趴在了地上。哪怕如此,她依旧不愿意闭上眼睛,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