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笠原警官这几天乖巧得不可思议。
他本以为自己的行为会让她彻底恨上自己,已经做好了面对恋人厌恶眼神的准备,但小笠原花一直表现得平静得不可思议,对他的态度也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好像他们还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理智让波本觉得异常,但感情上,他又不受控制地看着自己一天天沉溺其中。
无所谓,不管她打着什么主意,都只能被打扮成漂亮的洋娃娃锁在他的身边。
波本压下身体,贴上小笠原花的唇瓣,将呜呜的抗议声尽数堵在喉咙里。小笠原花的嘴角还残留着由他亲手喂进去的餐后甜点上的奶油,被舌尖舔去,消失在唇齿交缠间,只余几道隐匿的水声。
渐渐地,小笠原花的手从推拒着波本的胸膛,到搂住他的脖颈,仰起头将自己送上去。
床边围绕着的纱帘不知被谁轻轻一拽,悄然飘散了下来,只余两个交缠在一起的影子,仿佛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人。
小笠原花被囚禁整整一个月后,她的可活动范围扩大到了整个房间。
终于可以自主洗漱上厕所了,可喜可贺
波本并不担心她会因此逃脱,因为这个房间看起来普通,其实等同于一个密室。窗户被手指粗的钢条封得严严实实,只有光能从中透过来,人除非把自己砍成一片一片,不然不可能从缝隙逃出去。
而除了窗户之外,进入口就只剩下一扇房门。
为了防止武力值超高的小笠原警官突然袭击,也可能包含了一点恶趣味,每当小笠原花和波本共处一室的时候,锁链都会重新收紧将小笠原花压制在床上。
各种利器以及能够通讯的电子设备更是完全不可能出现在房间里。
小笠原花前半个月还会在床上滚来滚去吵着好无聊,后半个月就仿佛逐渐认命了一般,每天四仰八叉地在床上瘫平,吃饭都懒得坐起来,相当大爷地直接躺着张嘴让波本喂进嘴里,说话用词通通简略成一个字。
稍微懂点心理学的人都能看出来,她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波本自然也相当清楚。
不过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可以说小笠原花这样愈发颓废沉沦的状态也有他的推波助澜。
“小花现在还喜欢我吗”
小笠原花趴在波本的身上,头靠在胸前,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听到耳边的问话,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嘴巴里含含糊糊地嘟哝了一句什么,听不出是肯定还是否定。
波本笑了笑,没再继续追问,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些。
音讯全无地消失一个月,外界基本都认为这个名噪一时的优秀警察大概率已经遇害了。
如果不是找不到尸体,说不定遗体告别仪式都办完了。
波本将刊登有悼念小笠原警官的报纸整理出来放在卧室的床头,过去好几天也没有被翻阅的痕迹。
而这时,组织内部也终于将小笠原花的资料标注为死亡。
当天晚上,波本来到了关着小笠原花的房间。
他选的窗帘遮光度不高,入夜后月光能从窗户的缝隙间透进来,在地面上照出一个影影绰绰的光弧。
床上的女孩睡得很沉。
每日的晚饭里添加的安眠药物会让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他来之前,睁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