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真的很奇怪
她左右看了看,飞快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往客栈里跑。鹤师兄想往外探头,被她用力按回荷包里。
鄞州城外,薛沉景寻到自己曾经在这附近埋宝的一处地方,破开封印,将里面的东西收入储物袋中。无遮楼设下的法阵,将他自己的灵石也给抽空了,要还虞意的灵石,他只得重新来取。
他回到鄞州城的时候,守城的两尊门神将不知为何反目成仇,正在打架,无瑕验看他的身份。
薛沉景穿过门楼,行了一路,很快发现了城中的异常,简直辣眼睛,“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奇怪”
系统“不过就是举止亲密了些,哪里奇怪了”
“他们都快在大街上交丨配起来了,这不奇怪吗”薛沉景又嫌弃又不解,人类就这么喜欢抱在一起黏来蹭去吗
系统终于也觉出不对,仔细检测了一下鄞州城的空气,惊叫道“不好,是浓情蜜意酒的气息,主人你敲碎的酒液挥发了。”
薛沉景一愣,身形化作残影,朝客栈狂奔。客栈大堂空空荡荡,连小二和掌柜都不在,薛沉景还在客栈外就听到鹤师兄的鸣叫。
他飞掠上楼,一脚踹开鹤师兄的房门,入眼便见丹顶鹤大张着羽翼,脖颈曲昂,鸟喙不停张合,碰撞出哒哒声响,时不时昂首鹤唳,围着竖立在桌上的青竹剑一边扑腾一边转圈。
房门被踹开的时候,虞意警觉地站起身,一张符箓已经夹在指间,看到是他,她才重新坐回去,继续托腮,无可奈何地盯着鹤师兄。
薛沉景走进屋,疑惑道“它在干什么”
虞意叹息一声,“求偶。”
薛沉景被鹤师兄张牙舞爪的舞姿逼得紧贴在门扉上,只能透过鹤师兄扇动的翎羽边缘望向虞意,打量她的情况。
虞意坐下之后,浑身都放松了下来,是从前在他面前前所未有过的放松状态,她清亮的眼眸略有一些失神,眼中似蒙着晨雾。
在鹤师兄一次收拢翅膀时,她的目光落到他脸上,便定定地盯着他不动了。
薛沉景疑惑地摸了摸脸,怀疑自己挖灵石的时候是不是弄脏了,他立即想要去去内间的梳妆台照镜子。
虞意却突然对他招了招手,“阿湫,你过来。”
薛沉景看了眼梳妆台,又看一眼虞意,正犹豫的时候,见虞意不耐烦地皱起了眉。
“好。”他立即道,快步绕过鹤师兄,走到她面前,“主人,怎么了”
他个子很高,身量修长,站到她身前,虞意必须得仰头看他,这种视角让她感到不适。
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上的衣服往下拽,薛沉景不明就里,只得随着她的力道弯腰。
等他弯折下腰,虞意又抬手按上他的肩膀,一直将他按得几乎快要跪到地上,这张漂亮的脸只能微微抬头仰视她时,才终于满足地笑起来。
虞意抬起手,指尖顺势从肩头抚上他的脸侧,只堪堪触碰到他一点肌肤,慢慢往上滑动,轻抚他上挑的眼尾,赞赏道“这个角度最好,我喜欢你这样看我,我也喜欢这样看你。”
薛沉景半跪在地上,在她似触非触的抚摸轻轻颤抖,脸上的表情却渐渐褪去乖顺,眉宇间透出压抑不住的恼怒。
他袖中五指紧握,浑身紧绷,宛如一头伏低背脊等待时机飞扑猎物的兽,鼻息沉沉地喘了两口气。
可他不喜欢这样屈辱而臣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