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所有的感官都在手上了,对蜜蜂两个字带来的阴影似乎全都消失了。
一颗心脏砰咚砰咚地用力跳着。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
黎洲若无其事地说“我们去那边走走”
望舒小小声地说“好。”
黎洲没有松开手。
望舒也没有挣脱开。
两人一路牵着手走到湖边。
酒店里人少。
他们一路走去,半路上一个人也没碰着,等到了湖边,更是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不过远远眺望,对面的西湖一侧倒是人山人海的。
明明知道对面看不清他们这一边,可和黎洲牵着手这件事,却让望舒的耳根子止不住地发烫。
他的手看的时候不觉得大,可真牵上了,自己的手显然被他的掌心牢牢地包围住了。
耳根热得发烫。
掌心也一样。
烫得她都分不清究竟是黎洲的手在烫,还是她自己的。
春风拂来又拂去,在她的心里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牵着手,沿着临湖的小路行走,静静地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湖风。
望舒从最开始的大脑一片空白,变成了谈恋爱真有趣呀,又变成了牵手这一步干了,下一步是抱抱还是接吻再下一步是不是该就不可描述了。
似是想到什么,她低下了头。
可很快的,她就意识到自己穿了外套,里面也穿了打底的裙子。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今早出门的时候换了成套的内衣。
缎面的内衣紧贴着身体,包裹出了柔软的曲线。
望舒对自己身材还是很满意的,她的胸不大,是普通人的水平。她平时就觉得挺好的,胸不大穿很多衣服都好看,可这会儿又觉得自己有点小,黎洲会不会不喜欢他也许喜欢大一点的
望舒脑子染了不可描述的颜色,尤其是黎洲的手偶尔动一下,她就脑补得更多,思来想去,觉得很可能都是棉棉的锅。
棉棉经常给她分享平台上无法通过的文,有时候看得不得劲,棉棉就亲自操刀,洋洋洒洒万字长篇的肉车,看得她这个没谈过恋爱,也没和任何异性有过身体互动的人面红耳赤。
“怎么一直低着头”
黎洲靠近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很近,他这一低头又凑近,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了,他的呼吸也是烫热的,落在她的耳朵上,又是一阵酥酥麻麻。
这令望舒更加紧张了。
她想了半天,才说道“没没有,我我早上被虫子咬了,有点痒。”
黎洲这才回到原来位置,笑着说“差点忘记这事了,我今早跟酒店的工作人员说了,让他们送了止痒药膏到房间里。我们先回房间吧,等你擦了药膏,我们再出去。”
望舒点点头。
“你走累了吗是想走回去,还是坐摆渡车回去”
黎洲又问。
望舒平日里在家做通草花,经常是一坐就一整天,偶尔起来活动活动,眺望远方,但因为社恐内向,极少出去,在外面走动的时间也很少,今天的运动量几乎等于她平时在家一周的运动量了,加上穿了高跟鞋,脚确实走得有点累了。
她想了想,说“坐车回去吧,脚有点累。”
黎洲看了眼她的高跟鞋,说“你开车那天不是穿了双平底鞋吗回去换双好走一些的鞋子”
可是跟今天的衣服完全不搭诶。
黎洲此时拿出了手机,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让前台派送一辆摆渡车过来。挂了电话后,见望舒低着头,笑了声,问道“你怎么了”
望舒说“我在思考要不要换鞋子。”
黎洲认真地听,见她不说话了,问她“你穿的累,想换掉不是很正常吗鞋子买回来不就是为了让脚更舒服吗不愿意的原因是什么”
望舒说“我只带了一双平底鞋,那双鞋子跟今天的衣服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