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我不好,没告诉你。”
黎洲问“告诉什么”
望舒小声说“我昨晚干了一件事,嗯就是,沈正初和他的一群朋友来非遗集聚区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想来干什么,但应该是冲着我来的。昨天不是下大暴雨吗正好集聚区也停电了,我就装鬼把他们吓跑了。”
话音未落,黎洲面色都变了。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打量。
望舒连忙说“我没事,我又不是一个人,集聚区是我的地盘,我才不怕他们,他们都没看见我呢,就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黎洲的脸色越发难看。
望舒太熟悉他了,用脚趾头想她也知道黎洲要说这事情办得危险了。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从头来过,她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她这会儿没事情瞒黎洲了,心里也坦荡起来,理直气壮地说“我还砸了沈正初的手机,帮你报仇了。你放心,这事我办得很周到,没有任何破绽,监控没电,我也把指纹擦了,没有人知道是我砸的”
见黎洲仍旧面色不对,她话锋一转,又说“砸之前,我看到沈正初的朋友,也许是女朋友,给他发了几条信息,和你有关的。”
她瞅着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希望黎洲可以转移注意力,不跟她计较一个人干这样的事情。
黎洲似乎被转移注意力了,问她“什么信息”
语气有点硬邦邦的。
望舒说“沈正初托那个人在查你,说你在看一位叫方儒林的心理医生,想从心理医生那儿下手,然而那位医生油盐不进,沈正初暂时没有得手。”
她问“这是真的吗”
望舒问出了内心最想问的问题“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你有压力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你这样我会有点挫败,明明我们是情侣,是很亲密的关系,我想知道和你有关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想和你一起面对。”
黎洲是万万没想到,望舒会以这样的方式知道这件事。
可是这是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不是不愿意告诉她,而是害怕她会知道他内心会有这么龌龊的心思,害怕他强烈到需要尽力克制的占有欲。
他曾经一度想将她困在自己的身边,甚至希望她没有朋友,远离花棉和陆听雨,远离一切工作上的事情与人,只有他一个人。
他知道这是不健康的想法,任何人知道这样的想法都会觉得这是个变态。
他可以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可是月亮不行。
他无法承受,更没法接受他在她心里有一丝一毫的不完美。
假如他不够完美,她也许就不需要他了吧,她会遇到更优秀更完美的人。
黎洲内心掀起了惊天骇浪,他犹如浮萍一般随浪飘摇,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面对望舒追根究底的目光,他生怕自己回答一个错误就会失去她。
他极力克制住了恐惧,表面上云淡风轻的。
“方儒林是我朋友,也是我公司的心理顾问,现在年轻人工作繁忙,一线城市生存压力大,多多少少有点心理疾病,这也算是我司员工的福利之一,毕竟现在看心理咨询费用也不低沈正初对我一知半解的,可能是误会了。”
望舒恍然大悟。
“啊,这样的啊。”
黎洲笑道“不然呢你觉得我能有什么心理疾病”
望舒说“焦虑症现在好多人都有这个”
菜上来了。
黎洲给望舒剥虾。
“我有房有车,存款多少你也知道,还有个漂亮动人温柔善良有才华的女朋友,你觉得我能焦虑什么”
望舒点点头道“有道理。”
她吃了一只虾,一脸内疚地说道“我以为你瞒着我什么呢,一个人脑补了许多东西,都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
她说着,瞅了瞅左右两边,见没有人,又凑到黎洲耳边说道“我我我晚上给你补偿。”
黎洲问“哪种补偿”
望舒说“你想要哪种都可以。”
黎洲说“那你今晚得多吃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