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与狼群对峙着,谁都不敢后退半步。
因为后退就会万劫不复。
冷汗从大家的额头上缓缓滑落,人群里,有猎枪的人赶紧把枪口稳稳对准狼群,没枪的也把手里的刀口对准了狼群,但就算是这样,在场所有人还是没有谁有安全感。
他们今天太倒霉了。
刚离开宿营地没多久就遇到了几只鹿,就在他们兴奋冲向鹿群时,狼群也冲了出来,三方撞到一起的后果就是鹿逃了,他们跟狼群对峙上了。
“书记,怎么办”
猎人张永福紧紧盯着头狼的眼睛,却小声问郑安国。
他们手里只有五条猎枪,不是军人的情况下他们不能保证五枪都能打到狼,打不到,或者是打不死,面临的就是血腥的生死反扑,别看他们人多,但真正的猎人只有五人,其他人只会一点挖陷阱,下套的技能。
但狼有十几只。
郑安国看着眼前的场景也在内心发颤。
山里很久都没有出现狼群了,他原本以为人多势众能吓退大型猛兽,没想到今年阴沟里翻了船,估计是他们打扰到狼君的围猎才被狼群给嫉恨围堵上。
“能点火吗”郑安国问。
他知道张永福这几个经常进山的猎人有应付野兽的丰富经验,身上肯定备得有应急物品。
“我包里有酒,烈酒,但现在根本就不敢动。”
在头狼的盯视下,张永福不仅内心焦急,也不敢动,他们已经跟狼群对峙了好一会,狼群的耐心随时都有可能耗尽,只要头狼下达攻击的命令,那就是流血之时,他现在是万万不敢动,谁先动就是攻击的信号。
听到张永福的话,郑安国握着刀的手突起了青筋。
实在不行就只有战斗了,但战斗必定要流血
狼群已经围了郑安国他们快半个小时,它们的耐心也即将耗尽。
冬季本就是猎物稀少的季节,饿了好几天的浪群好不容易找到能让全员吃饱的猎物,居然有不开眼的要抢,这不是妥妥的仇恨值吗
于是它们盯上了郑安国一群人。
头狼觉得这群猎物多,足够它们整个族群吃一个冬天,于是临时改变了围捕对象。
另一边,卫凌离开秦家骑着马就回了军营。
军营离靠山屯只有七八里地,骑马快跑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到,到了军营,卫凌放下奏清曼给自己带的东西就召集了一个排上山,自从听说靠山屯大队书记带着大部分村民上山打猎,他就有种紧迫感。
总觉得再不快点就要出事。
野猪这东西冬天虽然不冬眠,但也不会往山屯附近跑,除非是深山里出了问题才往山外走。
秦清曼遇险的地方离靠山屯不算太远。
别看走起来要走两个来小时,那是因为积雪厚路不好走,好走的情况下四五十分钟就能走到,所以那个地方出现野猪极其不寻常,可能今年深山里有情况。
这样一想,卫凌就要求所有队员子弹上膛,警惕周边的情况,发现不对劲立刻开枪。
士兵们都很信服卫凌,听到命令,立刻准备起来。
卫凌他们一行人是沿着坚果林的方向往深山里走,进深山前,他把秦清曼给他准备的粮食放到了窝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