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打住。”展艾萍叫住了她,下一秒,不等展艾佳反应,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展艾佳右手手腕,“咔咔咔”几声,快得朱娇容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展艾佳只感到手腕钻心的疼,疼入骨髓,仿佛有个人拿着锤子和锥子在凿她的手骨,她疼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她抱着自己的手腕,“斯哈斯哈”滚到在地上直抽气。
疼,太疼了。
手上钻心的疼和脸上火辣的疼交织在一起,好似哪哪都疼,随后展艾佳听到了那一道清亮干练的女声“道歉就不用了,提醒你一句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好了,朱阿姨,您把展艾佳扶起来吧,我去洗个澡。”
展艾萍不管她们母女俩,轻飘飘撂下一句话,去拿了盆和干净的衣服,把方才沾了汗水的衣裤换下来。
见展艾萍走了,朱娇容松了一口气,她把展艾佳扶起来,“要紧不”
“疼,疼死我了。”展艾佳眼睛里的泪花还没干,她扭了扭手腕,发现没事,只还有些酸疼。
回想起刚才那阵钻心的疼,她不知道展艾萍究竟掐在了哪个位置,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疼到她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是不敢直接惹展艾萍那疯女人了。
“展艾萍她赶紧结婚吧,让她婆家磋磨她。”展艾佳吸了吸鼻子,贺明章是个条件不错的沪城男人,可朱娇容和展艾佳母女俩私底下偷偷讨论过了,那贺家老女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人家不会来硬的,那“软刀子”却使得厉害,红脸白脸唱得可好了,就治展艾萍这个暴脾气小辣椒。
展艾萍虽然脾气爆,可她讲理,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对自己要求高,别人超过她一分,她要反超别人三分;人家对她三分好,她要还人家五分。
这种人刚过易折,吃不了明亏,吃暗亏。
“可瞧她现在这样。”朱娇容欲言又止,方才展艾萍那架势,她都吓了一跳,跟着心惊胆战,展艾萍这么个二十来岁年纪轻轻的姑娘,比展博这个大男人更叫她害怕。
“万一她暴起来,贺家压得住她吗”哪怕贺明章这么一个大男人,他哪里打得过展艾萍啊
贺明章那张嘴倒是个花言巧语的,希望他能把展艾萍哄住了。
“你姐她现在变了。”
小时候展艾萍爱打架,可她从不欺负弱小,参了军后,更是说了,她的拳头,她的武力绝不对普通人动手。
可她刚才朱娇容可不敢问她为什么变了。
“兴许是贺家刺激的,你最近少触她霉头。”
前天展艾萍跟贺家起了矛盾,贺明章也跟她冷战了,现在贺家还没人过来讲和,这婚事有可能要黄,继女展艾萍现在铁定心情不好。
展艾佳笑“我看她这婚事黄了正好,闹个大笑话,是展艾萍去国营饭店定的酒席,谁让她闹着要两家分开办,还是她这边先办,到时候饭桌上就剩她一个女人,缺了新郎,我看她怎么办”
说罢,展艾佳做了个鬼脸,随后拉扯到了脸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
这时洗完澡的展艾萍抱着衣服回来了,展艾佳一见到她的身影,立刻捂着脸,“斯哈斯哈”夸张地抽气起来,她要让展艾萍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