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元鼎期盼又急切的目光中,张司九揭晓了谜底,慈爱道:“是我精心为你调制的活血化瘀膏和促进伤口收敛愈合的金疮药。没破皮就用化瘀膏,破了皮,就用金疮药。放心,量很大,应该能坚持几年,到时候我就去京都了。”
顿了顿,张司九还补充了一句:“如果实在是不够用了,就给我写封信。虽然托人送过去很贵,但我这点钱还是舍得花的。”
杨元鼎的满腔感动,已经死死的噎在了喉咙里。
后赶来的杨氏兄弟则是不厚道的放声大笑起来,杨元峰更是高冷的称赞了一句:“九娘十分贴心。”
杨元璋也是满面微笑:“果然还是九娘了解三郎。九娘放心,他挨打的时候,我会帮他上药的。”
离别的伤感,因为这么一个插曲,顿时就有点挥发不出来,更别说发酵了。
杨县令吹了吹胡子,瞪了三儿子一眼:“三郎你看,连九娘都知道你该打可见你该多反省”
周氏站在杨县令背后,伸手掐住了丈夫腰间软肉,微笑道:“今日不说这些。人家孩子们之间的事情,咱们做大人的,就不要插嘴。”
她心里却想:一会儿肉饼别给杨修分了哪有这样挑拨离间的三郎本来就要到了叛逆年纪,这样一说,他岂不是要觉得这是九娘故意再说了,子不教,父之过,这难道不是九娘提醒你,少打孩子
杨县令疼得浑身一僵,可又不敢表现出来,赶忙收敛:“对对对,小山,咱们说话,咱们说话,孩子们就让他们自己说吧。”
说起来,两家人之间,也是因为张司九和杨元鼎两个人,这才有了交集。
原本在绵竹县做县令,杨县令还真不好大张旗鼓的对张家怎么帮扶,怕被别人说闲话,也怕张家糟了妒忌,如今要走,他也没什么好顾虑,只拉着张小山,诚心诚意道:“当初九娘救了三郎,我们还曾怀疑过这件事情,没有第一时间去道谢,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小山兄弟莫要气恼。我年长一些,占了便宜,自称为兄,今日有几句话,我也想嘱咐你几句。”
杨县令现在这个态度,完全就是平辈交往的态度了。
这简直是让张小山诚惶诚恐。
他浑身都不自在:“哪里哪里九娘救人,不过是巧合,而且,本来也不是图什么。再说了,这一年多,您帮扶我们家良多,就是三郎,也为我们做了多少好事他对九娘,更没得说。要说感谢,该我们一家人道谢。要不是杨县令您,我们如今还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呢。”
这一年多,张小山从普通乡下汉子,进了衙门,接触到了许多,这两个月,又去厂子里负责那一大摊子的事情,那成长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所以,他更明白,如果没有杨县令,张司九和徐氏做那生意虽然也一样能赚钱,但只怕迟早都要出事。
徐氏当初那件事,就是最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