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叹一口气“这个我们都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明明有这个毛病,难为他还几乎每日都过来跟着一起摆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病人一声叫唤,成功把张司九的心思给叫了回来。
根据他自己含含糊糊的介绍,自己是帽儿巷的人,叫王乐新,今年来东京是投奔亲戚外带等着放官。
今日出来和朋友聚会,没曾想倒霉,崴了脚。
听说这边有个神医,他就顺手买了个拐杖,自己过来了。
结果没想到
王乐新提起这个时候,就忍不住哀怨的看向了张司九要是一开始,她就让自己在这边治,哪里还会出现后头的事情
张司九看出他的想法了,当即咳嗽一声“这可怪不得我,毕竟这种事情,谁说得好再说了,你自己走路不看路,非要回头看我,怪谁”
转头,她对那两个太医署的人道“你们也别忘了处理一下那一块砖。改天小心再摔了病人。而且那儿还是台阶”
王乐新之所以磕得这么惨烈,主要原因是因为那一跤下去,脸正好磕在了台阶上,额头上的伤,就是台阶的楞给磕出来的。
太医署两人颇为拘谨,张司九一说,他们立刻点头,表示回头就上报。
王乐新想起什么来,忽然激动起来“是不是能赔我钱”
张司九按住他“先别想那个了。你躺好,我给你处理伤口。你这额头上伤口挺大的。”
这一条伤口,几乎横穿了半个额头。
而且里头还有点砂砾灰尘,需要仔细清创,不然后期感染了,那疤痕就会很大,以后王乐新可不好见人了。
王乐新萎靡了。
他乖乖的仰躺着,任由张司九处理伤口。
张司九拿起盐水壶,直接就开始冲伤口。
一面冲洗,一面还用小银镊子翻开皮肉,保证全方位都能冲洗到。
盐水接触伤口,本来是不疼的。
但架不住冲洗的水流会力道会刺激到伤口。
还有张司九在那儿翻皮肉
王乐新发出了惨叫声。
张司九低头瞥了一眼“别动。”
这时候,越动越处理得慢。
慢就代表着受罪时间更长。
将伤口里一个小碎石夹出来后,张司九感叹道“你骨头真硬,这么一磕,石板上都被你磕碎了一点。”
一面感叹,她一面向众人展示了那块小碎石。
众人为什么王乐新这么惨,我们却这么想笑
王乐新也惊呆了“我没事吧”
石头都磕碎了啊
张司九问他“刚不是问过你了吗你不是说没有头疼头晕恶心的症状那应该是没事的。”
磕到后脑勺可怕。
但是前额吧就还好。
人的头骨,前额骨头是最硬的。
而且也没那么严重,伤口没那么深,就是简单的皮外伤,很浅那种。
这会儿血都慢慢有点止住,张司九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缝针。
王乐新不太相信的样子“可是石头都碎了。”
“你还能想着这个,那就说明没什么大事。”张司九笑了“真摔出问题的,这会儿才没工夫想这个,人都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