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她没有成为医生,而是留在了东大生命科学院。她成为了无数人童年梦想着去成为的科学家。她的前途一片光明,早就不再是需要他照养的娇花了。
他曾将她比喻为花,小动物,婴孩可果然她就是她,她在做她自己的时候才是最可爱的。他也因此更爱她了。
为了看到她的笑容,他在百般计划千般呵护后又放开了已经被他攥在手心里的她。与生俱来的、比谁都更强烈的征服欲、控制欲和占有欲在这一愿望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他爱她,这爱竟然轻易地吞没了本能和性格特质。
在他获得职业生涯第一次大满贯的那一年,她所在实验室攻克了人类史上的一大难症。她还有了第一篇被刊登在各世界顶级科学刊物的学术论文。
那一年的生日,她邀他去登山。
她东一支西一支,摘了满满一捧花。绿茵茵的草野上,蓝天一碧如洗,温暖的风缓缓吹拂她的发梢裙角。
“那个啊精市。”
她背着双手站在他面前,就像少女时代第一次被他亲吻时一般莫名的羞涩难安。
深吸一口气,双手将花递到他胸口,大声说
“我们结婚吧”
他笑着将她的手连同那一束乱七八糟的花束按在胸口。
“我怎么记得我们早就是夫妻了”
“你说高一的那个啊虽然当时很开心啦,但是回想一下完全就是小孩子的家家酒嘛,而且你当时主要是为了安慰我。我现在的求婚可是来自成年人的许诺哦,是出于百分百完全的成熟的爱情哦。”
“刚才彩酱好像说了什么啊,我完全没听到。”
“诶骗人的吧”
他笑着牵她坐下,亲吻着她的手指以呵哄准备开始闹别扭的她。“彩小姐,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她鼓着脸颊别开脸,“刚才精市好像说了什么啊,我完全没听到”
“好受伤啊我被甩了。”
他饱含失落的语调和平时撒娇耍赖不一样,莫名让她心慌。
“没有甩你啦笨蛋。好好好,结婚结婚”
她的感觉是正确的。因为这些年来他时不时会为这种事情感到忧虑。
她不再是不依附他就活不下去的那个少女了,他失去了对她的掌控,生怕她对他的感情随着不再依附而消散,生怕出现一个真真正正符合她喜好的人夺走她的心。
其实他原本计划着满十八岁那天就与她登记结婚的,可那时的他就连这种程度的勇气都失去了。
习惯了掌控的人一旦失去掌控的地位,原来会这么不安吗
但就在刚才,她驱散了他全部的不安。
他从衣兜掏出多年前就准备好的钻戒为她戴上。
或许这才是他真正得偿所愿的一刻。
他爱上了她,想要得到她的爱。
这爱不该是无可选择的依赖,也不该是他费尽心思去引导的结果。他希望是出于一对男女之间最纯粹的吸引,就像她吸引着他那样。
而这样的爱只会在两个各自独立的灵魂之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