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故意不在马车上挂家徽的吧,就是为了恶心他
高子英那个武夫,把老霍家的儿子都给教坏了。
霍展鹏腹诽,可也只是腹诽而已,他还没有自信到敢把这些话当着霍誉的面说出来。
霍誉看都没看他,把脚凳往他面前一踢,自己则一个箭步跃上了马车。
霍展鹏看一眼那只连油漆都没上的脚凳,这小子是寒碜他吧,当他是后宅妇人,上马车还要踩着脚凳
可他平时偶尔坐马车,也确实是要踩着脚凳上车的。
霍展鹏看到白菜站在一旁,沉着脸说道“把这碍事的东西搬开”
白菜罔若未闻,霍展鹏想发作,算了,忍了
他朝着那只脚凳便是一脚,脚凳被踢到一边,霍展鹏撩起官袍,把腿迈出去,却发现,他根本无法做到像霍誉那样,不拉不拽,就能飞身跃上去。
明明,他也曾经是这样上马车的
霍展鹏黑着脸,拽着车框上了马车。
霍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嘴角一抹嘲弄的笑容。
“你笑什么”霍展鹏没好气地说道。
这什么破马车,这么逼仄,车上没有服侍的丫鬟也就算了,可坐下去怎么没有软垫呢,破梆梆的,不嫌膈屁股吗
看着霍展鹏那一脸的嫌弃,霍誉冷冷地说道“你偶尔练练功,把用在女伎身上的力气省一省,就不会连马车都上不来了,你还不到四十呢。”
虽然霍展鹏对自己眠花宿柳的本事一向自得,可是这番话从亲生儿子口中说出来,他的老脸还是有点发烫。
“混帐,老子的事,轮得着你指手划脚,找我何事是不是想更进一步,让我帮你谋划你早就该这么做了,你是我儿子,哪里用得着去军营里吃苦,明天我在牡丹楼摆一桌,带你见见长辈。”
霍誉轻笑“据我所知,牡丹楼不是酒楼,是青楼吧,什么长辈要在青楼里和晚辈见面的。”
霍展鹏一噎,恼羞成怒,他只是随口一说,把酒楼说成了牡丹楼而已,这小子用得着冷嘲热讽吗谁还没有说错话的时候
“你不想去就不去,你可别后悔,不要以为从三品就了不得了,武职而已,在京城里什么都不算。”
“定襄县主要给明氏立规矩,你可知晓”霍誉问道。
霍展鹏话音未落,霍誉便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他怔了怔,好像可能大概是有那么回事,他是听谁说的来着,对,是程家表妹,那天他听说定襄县主病了,便去后宅看望,刚好遇到表妹正在摘花,表妹就提了几句,他也没在意,倒是定襄县主身边的丫鬟,悄悄告诉他,说县主的病,是让大奶奶给气出来的。
想到这里,霍展鹏顿时有了底气“我正要找你,明氏将婆母气病,这也太没有规矩了,那明家也勉强算是书香门第,是如何教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