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的是红色绣线,其他都没事”不用明卉递过来,霍誉找出一个绣着粉红色宝相花的荷包闻了闻,同样没有问道。
明卉点点头“我对毒物一知半解,但能猜到这毒定然是有颜色的,因此只能用红色的丝线遮掩,就是不知道是泡过毒水,还是直接混在染料里的,更不知道这是不是毒。”
是啊,如果是染料不好,自带味道,那也是有可能的。
明卉的手指落在大红的绣花图桉上,越发纤细白嫩,霍誉忽然感到喉头一阵发干,热气上涌,他勉强压下心中的驿动,把那几样绣着红色图桉的物件挑出来,用那张包袱皮裹了“我知道一个人,定是知晓的,我拿给他看看。”
他不敢去看明卉,生怕自己会忍不住,白日宣淫,可越是不敢看,便越是想看,却看到明卉不知何时已经双颊绯红。
霍誉咬了咬舌尖,头也不回,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见他走了,明卉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大声喊道“朵朵,快打盆凉水过来,快”
她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她是江湖人,即使没有亲眼见过,也听说过。
她洗了脸,连鼻子也洗了,又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脸上的潮热终于褪了下去。
两个时辰之后,霍誉就回来了,他已经恢复正常,看到神色如常的明卉,霍誉便知道明卉定然也猜到了。
“这不是后加进去的,而是本身就是染料”霍誉冷笑。
“染料”明卉也还是头一回听说。
“嗯,是一种花,无论花瓣还是汁液,都是鲜艳的红色,不小心染到衣衫上水洗不褪。”
霍誉见那几样没有绣红花的物件还放在桌子上,便一股脑地扔进他带回来的包袱里,这种东西,无论有没有问题,也不能放在自家媳妇这里。
“这是催情的吧,用在鞋子上也是浪费,谁没事会抱着鞋子闻呢,倒是这帕子和荷包,即使不闻,也会时时用手摸的,冯幽草显然也是按吩咐办事,她不是行家。”
明卉觉得挺可笑的,若非冯幽草与冯晚晴长得一样,那背后之人绝不会让她来办这件事吧。
这一点也不专业。
霍誉微笑“虽然用在鞋子上浪费,可你不是也中招了”
明卉见他还敢调侃自己,立刻瞪起眼珠子“说得好像你没中招一样。”
霍誉哈哈大笑,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我不用闻,只要看着你就能中招。”
明卉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冲他做个鬼脸,她现在不想和他亲热,她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
她岔开话题“你说的人是谁,就是查出狼牙草的人吧那是飞鱼卫的人”
明卉对此人好奇起来。
霍誉轻笑“你知道他,就是葛巫,他年纪大了,仇家又多,虽然我们与他做过交易,他治好明轩,就不让再回密牢,可他也无处可去,如今还住在你上次去过的训练营里,有人看守,外面的人接触不到他,但是条件要比密牢里好得多。”
原来是葛巫啊,虽然那位据说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治好了明轩,明卉对他并无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