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韶正这么思索着,耳边那湿热的吻却接着往下,落到了耳后与颈侧的连接处。谢韶禁不住“唔”了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挣脱,段温却像是对她这个反应早有预料一样,那只还带着湿润的手直接按在了另一边的颈侧。
谢韶非但没能逃开,反倒被捧着脸半强迫式地转回头来,对上那双黑沉沉的染着欲色的眸子。
段温尾音微微上挑,以一个略显危险的语调轻声问“不专心”
那个从鼻腔中带出“嗯”被淹没在接下来唇齿交缠的深吻中。
被亲得缺氧的谢韶到底是谁先扯开的话题啊
虽然当天晚上的思绪被段温强行打断,但是谢韶还是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第二天早早结束了必要的应酬之后,谢韶婉拒了再接下来的邀约,决定自己在城中转转。
她没有往坊市里面走,而是循着模糊的记忆沿着城墙绕圈。
这种靠近城池边缘的地方自然荒凉偏僻得很,玉簟一边嫌弃这周围的环境,一边亦步亦趋地跟着在女郎身边,仔细观察着地面,免得有什么污泥脏了女郎的裙角。
她着实不明白自家金尊玉贵的女郎为什么突然来这儿,想了半天,最后也只能问“娘子是昨日进城时丢了什么东西吗这地方荒僻得很,你又何必亲自过来有什么要找的,交代给婢子就是。”
这个问题谢韶不太好回答。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确实是来找东西的没错,谢韶总觉得这里有一段城墙应该是塌过的。这年头城墙可是一座城池最重要的防线之一,坚固程度就算上炸药都难炸开,要是有城墙塌过是大事。
谢韶心底那熟悉感来得莫名其妙,不亲自走来验证一下总是心里难受。
要是没找到最好,那就证明纯粹是她多想。
要是找到了,谢韶觉得自己该好好地重新挖掘一遍原主的经历了。该不会她都跑这么大老远了,还能遇到原主的故人吧
这么一想,谢韶禁不住忆起了和段温再见面那次,对方那句吓到她心梗的“不记得我了”的询问。
虽然事后证明是个乌龙,但是就算这会儿再想,谢韶也觉得自己当时离原地去世是真的只差那么一根手指头的距离。
短暂的回忆只浮现了一瞬,谢韶很快就没有心情去关心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段带着修补痕迹的城墙,城墙修修补补倒是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那段修补的材料。
水泥那是水泥吧
谢韶懵了大半天,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后面护卫行礼的动静。一直等到段温走到跟前,她才回神,只是表情还带着恍惚。
段温像是没注意到这些异样,也没有询问谢韶为什么会在这,而是选择了另一个在这情况下、本该优先度不高的问题,“韶娘,你在看什么”
谢韶却无心注意这点细微的异样,她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又闭上,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在段温和那段水泥补的城墙之间来回转了数遍,同时疯狂搜索自穿越过来之后的记忆,确认自己在进沮阳城之前绝对没见过这个东西,她这才勉强冷静下来,用一种平静中带着点好奇的语气问“这是什么”
却不料段温听到这个问题,去深深地看过来一眼。
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只把本就心神不定的谢韶看的心里忐忑,隔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慢吞吞地开口,“韶娘竟不知道”
谢韶
我难道该知道吗崩溃jg
在短暂的心态崩盘之后,谢韶迅速整理好了心情、冷静下来。
她问的这个问题应该没什么破绽,就算水泥真的在这个世界盛行,以原主的身份和日常活动内容,不知道这东西也很正常。她这会儿更该解释的是为什么突然对这种灰扑扑的东西有兴趣了,但是兴趣这东西完全可以由着个人自行解释,她这转变虽然稍显离谱,但也不算特别出格。
谢韶定下神来,正准备再接着问,却不料段温像是一点儿也没将刚才的对话放在心上的样子,抬头看了看天,就径自道“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却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谢韶“”
作者有话要说1天子之骏,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华骝、绿耳。
穆天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