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萧石竹嘴角微微翘起,抬起头来直视着鬼母的双眼,露出一抹浅显的微笑;如三月春风,暖人暖心。
而鬼母却在闻言立刻瞪大双眼,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能说出来后,只是眼含点点热泪,抿嘴一笑;同时抬起手来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萧石竹的胸口。
“将军。”就在此时,站在海鹘上的金刚,对着他这边大喊道“别温存了将军,要拔锚起航了。”。
“知道了。”萧石竹正沉浸在儿女情长的温柔中,被他这么一喊顿时坏了气氛,便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后,转脸又眼含柔情地帮鬼母把贴在脸颊上的一缕发丝,轻轻的别到耳,趁机帮她把挂在眼睛泪珠擦拭后,郑重其事的道“你记住了,就算我有再多的女人缘,你都是最大的那个;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萧石竹是不会忘了的。更何况我也没那么多女人缘。”。此话话音极轻,轻得只有他和鬼母听到,却让鬼母如雷灌耳,更说不出话来了。
“我走了。”语毕萧石竹放开她的青葱玉指,赫然转身离去,却也不忘了抬手摆摆,大喊一声“等我回来,给你再做宫保鸡丁。”。殊不知他如此洒脱的离别,却是为了不再看到鬼母眉宇间的不舍而肝肠寸断。
鬼母看得心头阵阵发暖,久久不凉。就这般一言不发地呆愣在原地,目送着上船后,还一直在给她挥手的萧石竹,被海鹘载着渐行渐远。
“吾主。”等海鹘消失在鬼母眼中后,辰若和鬼倩儿走了上来。二鬼方在鬼母身后左右站定,面有不爽的辰若便迫不及待的说到“您怎么能准萧家军去视察玲珑城重建的情况呢那赖月绮看将军眼神,总是含情脉脉的;我都见过好几次了,有几次还是在槐树酒吧里,当着您的面她都敢如此肆无忌惮,您就不怕让她和萧将军独处久了,他俩若是私下生情,日后三天两头就幽会,把您晾在一边呐”。说完,还看着萧石竹远去的方向翻了翻白眼。
“不怕。”鬼母不假思索的说到,脸上洋溢着比阴日阳光还暖许多的幸福,朱唇轻启缓缓说到“我夫君就是个骗子,但当一个说惯了瞎话的骗子,却肯为我认认真真的做事实了,哪怕他将来会左拥右抱,那他心中也是永远有我的;他的家,永远是我在哪,就在哪儿。”,说得是那么的坚定,而又自信,还有几分得意和自豪。
“为什么呢”辰若和鬼倩儿闻言,都是好奇的齐声一问。
“因为作为妻子,我不跟他作啊。”鬼母似乎心情不错,也没掖着藏着;随即嫣然一笑,转身丢下一句“我们回宫。”后,往港外而去。
此言说得高深莫测,让辰若和鬼倩儿这两个别说恋爱,就是手都没被异性牵过的女鬼,听得云山雾罩。两鬼面面相觑片刻后,却只见到彼此脸上的迷茫和费解;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她俩只好无奈的把手一摊,追赶鬼母而去。
但费解和迷茫的不止她俩,此时萧石竹脚下的海鹘上,杵着拐的瘸腿金刚,就是另一个费解的鬼。
他调养好身子骨后,第一天上班点卯时,就被萧石竹莫名其妙的带来海港,让他去指挥水手们做事什么的,却不知道萧石竹要扬帆起航去哪儿
“将军,是金刚好奇了,你可别介意。”最终,憋不住心中好奇和狐疑的金刚,还是杵拐一瘸一拐的走到船头,站到了立于船头,负手而立的萧石竹身后,小心翼翼的问到“我们这火急火燎的,是去哪儿啊”。
萧石竹听到他的发问,赶忙收起脸上方才浮现的不舍之色,笑笑道“陪我去看小情人啊。”。
“啊”金刚微微一怔,赶忙左顾右看,但见四周没外鬼,水手们又在身后各忙各的,洗甲板的洗甲板,控帆的控帆后,赶忙悄声问到“你不要命了”。
自从和萧石竹把话说开了后,金刚也不再继续装严肃板着脸了。话也越说越多,也不再顾及太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叫什么话”萧石竹也是微微一怔,转头看着他,有点狐疑的沉声质问到“盼着我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