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看守灵堂的宫奴都没有,香案的烛台早已熄灭,香炉也是空空如也。
对于一个堂堂的诸侯王来说,这般摆设的灵堂也太过于穷酸了。
长琴这才隐约感到不妙,多了几分心眼的同时,又回想起小德子之前的反常,似乎都是在对他暗示着什么。
他缓缓步入灵堂,走到石棺之前站定;但见石棺也是做工粗糙,似乎只是用来临时做做样子罢了。
祝融虽是人魂,在冥界离世后不可能会留下尸身,石棺里也不过是祝融身前衣着罢了。但如此简陋的棺椁,完全与祝融的身份格格不入。
警惕,在长琴眼一闪而逝。
忽地,站在门口那个引路宫奴拍了拍手。抚掌之声在寂静的灵堂,悠然回荡,显得有些刺耳。
“你做什么”越来越觉得不妙的长琴,闻言这突如其来的抚掌声后,猛然转头怒视这名宫奴大喝一声。
“送你去见老火王啊。”那宫奴则似笑非笑的说着;话音刚落,有无数的禁军冲了出来,把整个灵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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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矮小宫奴,生得皮肤黝黑,鼻梁无肉且歪斜着,两边一双三白眼滴溜溜的转着,一副奴才小人相。
在闻听吴回问话,他便面露谄媚的搓手笑道“都在,按大王您的吩咐,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吴回把手玄火印,放入玉匣之,盖好匣盖后缓缓起身,一整衣袍道“那我们去好好恭迎一下,我们的大太子。”。说话间把眼一眯,眼闪过一道凶光。
“记住了,见了长琴不可再叫我大王。”叮嘱了一句后,吴回往殿外缓步徐行而去。
光明宫外,风声呼啸。
面色有些惨淡的长琴,再次带着十万大军,来到了这熟悉宫门之外。这宫也好,城内也罢,只是相他数月前离开时,都已是物是人非。
站定于宫门前,长琴打量着那以石头垒砌而成的高大宫门,以及宫门两侧,怒目圆睁手持钢鞭,威武霸气的火人石像,五味杂陈的心里忽生一丝忐忑。
早在还在共工国时,他收到了祝融密传予他的家书,以及调兵的玄火令。一见祝融把从不离身的玄火令送给了他,倒是让长琴惊异不已。但更惊疑的是,祝融在家书叮嘱他,如若国有变不可及时回国,要长琴把玄火令交予萧石竹,求其辅佐长琴登火王之位。
这点,倒是让长琴百思不得其解;这玄火令向来是火王调兵信物,怎可交予他鬼且算国有变,长琴完全可以自己拿着玄火令,依旧可调兵平叛。他想不明白自己的父王,为何做这等脱裤子放屁之事。
因此,他迟疑再三,还是未把玄火令交给萧石竹。紧接着没多久,收到了祝融驾崩的消息,长琴便带着玄火令回来了。
“太子。”在他愣神想事之时,宫门里忽然走出一个宫奴,朝着他迎了去。长琴定睛一看,正是他父王祝融的贴身宫奴小德子。
但见多日不见,这小德子直接瘦了一圈;又见他眼圈发红,满脸皆是悲苦之色,长琴便是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