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铭的脚显得小一些,线条匀称,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皮肤很薄,可以清楚地看到脚背上青色的脉络,脚趾圆润,刚刚从暖和的被子里伸出来,指甲还泛着淡淡的粉。
苏怀铭还在睡梦中,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用脚抵着傅景梵结实的大腿,细腻的皮肤摩擦着西装裤笔挺的布料。
虽然只是个意外,双方都没有这个意愿,但这算得上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
傅景梵垂眸看着那只不安分的脚,还没想好要怎么办,大腿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力。
苏怀铭竟然在踹他。
苏怀铭蜷缩着睡了太久,有点不舒服,身体本能得想要伸展开。
后排的座椅足够大,睡苏怀铭一个人绰绰有余,但多了傅景梵的存在,苏怀铭的腿反而伸不开了。
苏怀铭蹬着傅景梵结实的大腿,因为没有踹开,眉毛不满的微微蹙起,还小声的咕囔了一句。
傅景梵顿了顿,在“叫醒苏怀铭”和“将这只脚甩开”之间犹豫,思忖了几秒后,沉默的往车窗那边移了移,试图给苏怀铭留出空间。
睡着的苏怀铭并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对他来说,虽然空间大了一点,但腿依然没办法伸直,那个碍事的温热物体仍然存在。
傅景梵刚刚跟苏怀铭拉开距离,那只脚便如影随形地追了上来,又重新抵住了他的大腿,温度洇染着西装裤的布料,傅景梵仿佛都能感觉到苏怀铭脚掌的温度和细腻的触感。
“”
车内十分安静,管家靠在车窗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等天边微微放亮,光线穿透车玻璃,落在他的眼皮上,管家才悠悠转醒。
刚刚醒来,大脑还不清醒,管家看着车内的景象,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里。
他下意识想伸个懒腰,手还没伸直,就撞到了车顶,发出了砰的一声。
司机正在开车,被这一声吓了一跳,诧异地看着管家。
管家倒吸了一口冷气,刚要喊痛,突然意识到苏怀铭和傅景梵还在后座,及时紧紧地闭上了嘴,将撞痛的手掌藏在身后,表情逐渐狰狞。
等他缓过神来后,这才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看向车后座的苏怀铭和傅景梵。
这一眼可把他吓到了。
苏怀铭舒服地躺在车后座上,身上严严实实地盖着灰色的毛毯,连肩膀都没有露出来。
不同于之前蜷缩着的姿势,他舒服地平躺在皮质座椅上,脚藏在了毛毯下面,只能看到微微的突起。
傅景梵垂眸看着文件,依旧是那副清冷淡然的姿态,气场矜贵强大,让人大气不敢喘。
但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另一侧的车门,近到微微侧头,就能和车玻璃亲密的吻在一起。
明明傅景梵身材高大颀长,坐着也很大只,现在却像是被塞到了车门边,两条长腿委屈地并在一起,被无形的墙不断地往里挤。
管家从来没有见过傅景梵如此“狼狈”的样子,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就在这时,他看到灰色的毛毯突然微微扬起,又重新落下,褶皱完全消失了。
而傅景梵的身体也跟着晃动了一下,他微微蹙了蹙眉,垂眸看向自己的腿边。
管家彻底傻掉了。
虽然没有看到苏怀铭的脚,但从毛毯的起伏和傅景梵的反应,管家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傅总会那么委屈巴巴的缩在车门边,这一晚一定被踹了很多脚吧
真是难为他了。
而始作俑者苏怀铭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