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肖肖还在旁边,傅景梵不动声色的勾住了苏怀铭的手指,说道“我完成作业,那你晚上要陪着我。”
见傅景梵已经退了一步,苏怀铭见好就收,立刻说道“没问题。”
吃完饭后,苏怀铭主动抱着那一堆缠在一起的毛线,去了傅景梵的房间。
虽然这件事已经交给了傅景梵,但他看到这些,仍然感觉十分头疼。
他把毛线放到了傅景梵的书桌上后,立刻躲到了一边,生怕会被牵连。
他假装在做自己的事,但注意力都在傅景梵身上,偷偷观察着傅景梵的表情。
傅景梵已经换上了家居服,看上去休闲了很多,但他的气质过于突出,形象跟这堆毛线严格不符。
傅景梵垂眸看着这些五颜六色的毛线,神情专注,像是在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动作优雅又矜贵。
原本看着比较廉价的毛线,在傅景梵手中,仿佛身价倍增,还有了一点艺术性。
傅景梵的样子和表情太有欺骗性,苏怀铭最初只是想知道傅景梵会怎么做,但看到傅景梵一只手拿着毛线针,另一只手扯着毛线时,苏怀铭忍不住笑了出来。
傅景梵在苏怀铭心目中的形象变得奇奇怪怪,苏怀铭联想到了很多不能说出去的画面。
但当傅景梵看过来时,苏怀铭很有求生欲的捂上了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傅景梵接过这个棘手的任务,已经很难为他了。
堂堂一个霸总,现在却要为了儿子织毛衣,太损形象了,他若是在这个关头嘲笑傅景梵,傅景梵恐怕会罢工,到时候又要轮到他织毛衣了。
苏怀铭缩在墙角,背对着傅景梵,忍笑忍得很痛苦,肩膀都在簌簌颤抖着。
傅景梵看着苏怀铭的背影,眸色沉沉,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假装什么都没看,继续低下头跟这堆毛线奋战。
苏怀铭笑够了,他喝了口水后,想要找个地方坐着看书。
但目光落在书房另一边的皮沙发上时,苏怀铭像是被烫到,触电般的收回了目光。
傅景梵书房里的摆设有了很大的变化,之前风格十分简洁,没有多余的东西,但最近苏怀铭经常在书房里陪傅景梵办公,东西逐渐变多了起来。
其实苏怀铭的要求特别少,是傅景梵主动为他准备的,其中就包括这个皮沙发。
最初换沙发时,苏怀铭曾经问过缘由,傅景梵说之前的那张沙发太小了,现在换张大的,可以让他躺着看书,累了也能休息一会。
苏怀铭当时并没有多想,但当天晚上,他就体会到了这张沙发的用处。
确实是“躺着”、“休息”。
那天晚上,苏怀铭是被抱着回去的,他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半夜突然惊醒了。
他想到在沙发上发生的事情,全身的血液便往头上涌,思绪都被搅乱成了一团。
他的脸皮没有傅景梵厚,又有点心虚,怕傅景梵没有打扫干净,便半夜偷偷溜去了书房,拿着湿巾擦沙发,生怕第二天会有人看到沙发上有奇怪的液体。
没想到他沙发擦了一半,就被傅景梵抓了个正着
苏怀铭想到这,耳尖控制不住地红了,脸上臊得厉害,刻意绕了个大圈,避开这个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