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雪看着这人的背影,只觉得有些熟悉,却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朱雀街上,一平凡地再不能起眼的马车内。
刚刚的陌生公子,也就是戴着的顾宴清,正把刚刚从姜怀雪手里买来的画展开观看。
顾长乐凑过来看了一眼。
“哎呀,七哥,这不是我在京城开酒楼中的主角陈珍馐吗”
顾宴清疑惑“嗯”
“你看画,陈珍馐下巴的疤,就是小时候进厨房弄的,他围腰上的竹子,是他青梅给绣的,而且你看这画的下面,”顾长乐指着画的末端,只见一行小字,“我在京城开酒楼陈珍馐之画。”
又是我在京城开酒楼
顾宴清已经数不清楚这是多少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之前妹妹闹着要看,然后又是江南税收贪污案,又是今日珍味酒楼的说书,还有他手里的这幅画。
“七哥,你可真是不实诚,”顾长乐笑了,只觉得自己找到了哥哥的把柄,“你连陈珍馐的画都买好了,居然之前还不让我看这话本我那么喜欢看这个话本,可我都还没找人画呢。”
“你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顾宴清这是有口辨不清,看了几眼手里的画,还是选择沉默。
顾长乐非常高兴,而且没想到哥哥表面上不在意那话本子,私底下连人话本子主角的画像都给画好了。
她拉着顾宴清的袖子撒娇道“那我下个月还要出来玩”
顾宴清闻言,没有答应,也无拒绝,只是把袖子从顾长乐怀里抽出来,慢慢整理,而后道“去赌坊”
顾长乐立马道“是八哥带我去的”
“别叫那个鸟名儿”缩在角落里的顾长风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站起来反驳,都给叫破音了。
然后撞到马车顶部,又嗷地一声蹲下了。
因为是乔装打扮出行,是以马车狭小,容易碰撞,还特别硬。
顾宴清看见,一只手把顾长风捞了起来。
“坐好,回家再说。”
只是这话,在顾长风耳朵里就是这样的“别想跑,看我回去了怎么收拾你。”
顾长风欲哭无泪。
姜怀雪不禁笑了。
她现在有了卖版权的钱,完全够了卖京郊的那座小院,且还会剩余很多,到时候卖点家具之类的,也绰绰有余。
在姜怀雪的老家,新家一般是要配上新家具的。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姜怀雪揣着钱,叫上刘义山,去买房了。
钱不仅够了还多了,姜怀雪打算上午把买房的事情办好,下午就去订购些家具,等到原主人搬走之后,就搬家。
当然,她去京郊,故意比之前约定的晚去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