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他娘的简直是老子的知己”厨子眼含激动地看着姜怀雪,“妈的,老子就知道,这世上一定还有人和老子喜欢一样的东西,老子以后一定会时常去富贵书局找你。”
一直写话本也挺无聊的,姜怀雪觉得偶尔探讨一下厨艺那也不失为一种放松的方法,于是也答应了。
“可以可以。”
姜怀雪正拿了第三个蛋糕吃,外面闯进来一个锦衣卫,他一过来,就是浓重的血腥味儿,手里还拿着一个沾满了血的辫子。
姜怀雪皱着眉把蛋糕放下了。
那锦衣卫对厨子道“厨子,这边有个犯人是个硬骨头,他的嘴太硬了,这次又需要你帮忙了,麻烦你撬开他的嘴。”
厨子刚刚结识了一个懂他的人,心情颇好,就跟在那锦衣卫身后走了。
末了,还给乐呵呵地姜怀雪打招呼。
“待会老子回来之后,我们彻夜详谈。”
姜怀雪勉强挥了挥手。
裴子期欲言又止地看着姜怀雪,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有什么事就说呗,”姜怀雪自顾自地倒了热水喝着,企图压下胃里的不适感。
裴子期嘶了一下,到底没说话。
而周围的人见厨子走了,把嘴里的食物吃完之后就没再吃了,一直皱着的脸也舒展开了。
姜怀雪虽然疑惑但也没再询问。
厨子走后,大堂内的人开始处理公务。
这儿的人都在处理公务,姜怀雪一个外人呆在这里,免不得就要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为了避免麻烦,她打算先回房休息一下。
厨子应该会去忙很久吧,毕竟刚刚来的人都说是遇到了个硬骨头。
姜怀雪把空盘子收拾好就端了出去,然后就在门口遇到了办完事回来的厨子。
他好像是走急了,衣服下摆还沾着新鲜的血,手指的下半截都是红的。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夹杂着地牢的霉味向姜怀雪汹涌而来。
姜怀雪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她把盘子放在地上,捂住鼻子和嘴就朝外面跑。
厨子举起那染红了半截的手掌,“哎你跑那么快去哪儿啊”
“我们继续去厨房做东西给他们送夜宵”
听着厨子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姜怀雪只觉得胃里的翻腾更严重了,于是就跑得更快。
最后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解决。
只觉得天昏地暗,像是要把胃给翻过来。
直到胃里再也剩下不了东西,还干呕了好久。
解决完自己的事情,姜怀雪喝水漱口,打扫狼藉的地面。
她好像,似乎,大概知道,为什么锦衣卫的人都吃不下厨子做的饭了。
想想,刚刚审讯完犯人的厨子,带着一身血腥味,来到厨房。
在平常的食物中加上常人根本想不到的配料。
然后带着一身血腥味儿,一边爆粗口,一边笑得异常慈祥地把菜端给你。
那菜表面看上去还好看,但一口吃下去,就吃到了常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的配菜。
想象力丰富如姜怀雪,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
里头那吃起来口感奇怪的东西,是不是厨子刚刚审讯的时候不小心带回来的
厨子打奶油的时候,会不会溅了血进去
姜怀雪身为小说作者,脑子想的东西颇多,已经自动连载几万字了。
她脸色发白,半靠在大堂的一张小几上。
裴子期蹲在她身边,拍着姜怀雪的肩膀。
“现在你懂了吧。”
“我”姜怀雪一说话,就感觉胃里一阵翻腾,于是赶紧闭嘴。
要是让她直观地看到血腥画面,她可能吐干净了,然后脑子里反复播放那恐怖血腥画面。
偏偏厨子不过是衣摆和手指上沾了血,其他的东西倒是没看到过。
但往往一知半解是最可怕的。
因为人会脑补。
而姜怀雪就属于会脑补过度的人员。
小时候不懂事喜欢看鬼片,长大了日常被小时候的记忆加脑补给吓地不敢独自一人走夜路。
“我要死了”姜怀雪无力望天。
同时,脑子自动脑补着各种血腥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