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彬走之后,几人之间又恢复了和谐的气氛。
顾落英道,“不好意思,芸娘,我方才多嘴了主要是方才那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的话倒是一套一套的。我在北漠皇宫见了不知道多少这样的人了,这样的人充其量不过是个说话好听点的炮灰。”
“芸娘,你这样实诚又好看的女子,是怎么认识那种烂人的”
“无妨,落英你刚刚说得很好,把我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还说出了十二分的厉害,至于怎么认识的”芸娘低头,不由得笑了出来,“当时年轻不懂事,见的世面少了。”
芸娘脸上带笑,她想起去年春天她带着怀雪来到姜府,却被姜文彬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还被打了出去。
但是今年春天,姜文彬却对她卑躬屈膝,她却看也不看姜文彬一眼。
用一句老话来说,那就是风水轮流转了。
芸娘喃喃,“落英,方才你说的可真好,让他也尝尝被人嫌弃的滋味被人奚落的感受”
姜怀雪则是给顾落英比了个大拇指。
方才那些话她也可以说,但是今天她在观众席看戏,感觉爽
她人小,气势可能有些不够,但是顾落英乃是大晋的大公主,方才那气势,就跟训下人似的,反正就是很爽
几人谈了会儿,便决定回去。
姜怀雪和芸娘回朱雀街,秦王会王府,而顾落英说还有些事情要办,稍后去宫中见皇帝。
几人各自离开。
顾落英慢悠悠地走着,等到了人烟稀少的地儿了,才道。
“出来吧,你这躲藏的功夫,还是得多练练,宴清估计早就发现了。”
“娘亲,”萧愉辰从暗处出来,慢慢走到顾落英身边,他如今面色沉静,不像之前双眼带笑了。
顾落英偏头看去,“许久不见了。”
萧愉辰笑了一下,这笑是他少见的发自内心的笑,他举起一块玉佩放到阳光下,道,“不久之前在桃源镇才见过呢这块玉佩,拿大晋的话来说,这玉佩的意思是希望远游之人平安。”
“是啊,”顾落英抬头看了看这冬日的太阳,即使是冬日这太阳也是暖洋洋的。
萧愉辰收了玉佩,“其实我是不知道的,这玉佩的意思,是一个姑娘告诉我的了,我之前,对你颇有怨恨。”
“哦,我知道啊,”顾落英慢悠悠地走着,“你才十岁我就把你送到大晋,在这里你虽身份尊贵但也无亲无故的,难免埋怨我,虽你与我也时常在桃源镇见面,但你从不说,现在怎么想起说了”
“被某个人点了几句话罢了,”萧愉辰笑了,语气带了些无奈,“喂,你就不怕我一辈子埋怨你”
“嘶,不可能吧,”顾落英笑了,她笑得有些大声,拍了拍萧愉辰的肩膀,“你不原谅我,我就求你啊,求到你原谅为止,缠着你,缠到你原谅我为止啊当初北漠那几年乱得一团糟,我得料理那群老不死的,你呆在北漠不仅危险,还不能随意出去玩,这得多闷”
顾落英少见的叹了口气,“皇帝是个值得信任的,他虽然看起来傻哈哈的但是正经起来很厉害,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我的孩子他不得担待着点”
顾落英搂住萧愉辰的脖子,两人倒不像是个母子,像是兄弟。
“唔,现在北漠那边我已经打理好了,你要不要回去做个皇帝玩玩”
萧愉辰愣了一下,才道,“父皇”
“那小子呀,”顾落英揽着萧愉辰的脖子朝前走,“给你讲讲你爹的趣事儿当年北漠派他来大晋求和,他半夜爬到我床上来也不说话,就自个人缩在我床脚,然后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后来就脱衣服钻我被窝里咳,打住打住接下来的不能讲了,我就是觉得你父皇还不错,够有胆量的那晚之后我就去北漠帮他夺位了,这么多年过去,北漠已平定,他也整天跟我说累,跟我撒娇,说什么想和姐姐我四处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