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宾,你把你打听到的事情再详细跟我说说”
看沃河觋师终于有了几分焦急的样子,荣水曹不免多了几分舒心。
装什么装啊,你那点招摇撞骗的本事,还是靠着我来的呢,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演,
不知道事态有多急吗
荣水曹心里带着对沃河觋师的埋怨,开口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全说了一遍,包括徐田曹抱怨钱不够,又忽悠大家说这是什么祝由术的事情。
沃河觋师追问着其它的细节,一颗心也渐渐的沉了下去。
他不由得想起来自己那大徒弟私底下偷偷贩卖神牌的事情,又忆起弟子打听到月女行医时宣扬的女娲,整个人的脸色是越发的阴沉起来。
“这是圈套,是用来麻痹你我乃至众人的圈套”
“圈套”
荣水曹显然没有跟上沃河觋师的思考速度,他有些懵,茶碗都来不及放下,连忙问道
“神师,你说什么圈套”
“让那月女取代我的圈套”沃河觋师猛的站了起来。
事关自己的生死存亡,他也没办法继续维持平静的表象,看着这华美的雕花亭廊,沃河觋师握紧拳头
“钱财是个大窟窿,怎么都得要几百万钱,靠月女经商赚不够,更何况,尚傅与那月女名为师徒,实际上不过是相互利用,月女怎能忍受自己所得的一切,全都被师父夺走填补修河渠她当初可是当着你们的面说过,亦是想要那华服美食,仆役成群的日子”
“几百万钱”
荣水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我们当年也不过是万钱即可,怎么修一条河渠会这么高”
“我这是算上了县里自出粮。”沃河觋师只觉着整个人越发的头疼,有时候和笨人交流起来,实在是让人生气
“当年都是征自带干粮的役夫,用的钱粮自然少了,不然一个人一月光粮就要用300钱,还不算运粮夫的消耗算了,你就知道他们不可能自己填补这个窟窿即可,县令和月女。最后还是要征本地民众的”
有了沃河觋师的解释,荣水曹逐渐反应了过来,他脸上全是惊骇
“这,这岂不是”
“除了将我取而代之,别无他选。”
沃河觋师看着水池边枯黄的秋景,只觉得心中厌烦更甚,不吉,实在是不吉啊
荣水曹手中的茶碗一倒,褐色的茶粥全倒在衣服上,他慌乱的擦着衣服,边拂去身上的那些零碎,边大声喊到
“神师,你可得想想办法啊”
这水曹,除了能测测水之外,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