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骑马,我前些日子哪有时间去学它不过,今年冬日倒是可以提升日程。”
尚傅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波人可以用,如此说来,的确不用太担心韩盈的安危了,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着说道
“甚好,就这样
安排,骑马也是该学了,回头让郑伯先给你挑一批温顺的小马来,慢慢练着。”
“嗯。”韩盈应了一声,她想起来刚才向师父汇报的事情,脸上多了几分纠结,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师父,沃河觋师也是个人物,我设套动作极大,若他身边再有他人为其稍微一探便能够发现异常,这局就算是被破了,可惜他只信这两个新弟子,也不再派人多探,所以才被我蒙蔽。这样的行径,如何保证不发生我身上呢”
这不是韩盈的困惑,而是她面临的实际问题。
韩盈知道不能脱离群众,要实地考察,了解事情的真相,找清楚本因,才能解决实际问题。可情况是,随着做事越来越多,她根本抽不出来时间去实地查看。
就比如女医体系铺开到全县,韩盈压根不知道真正的效果究竟怎么样,全靠这群女学生给她复述,这情况,岂不是和沃河觋师一模一样
“嘶”听韩盈这样问,娄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他惊愕的看着还是个孩童的韩盈,又看看尚傅,表情慎重的说道
“尚傅,你这弟子可真是不凡,可惜,竟是个女孩儿啊”
尚傅没理会娄行,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韩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的核心太深了,它是御人的手段,是统御下属的基础,更准确一点说,它叫做
帝王术。
尚傅穷极半生,也未曾参悟几分啊
“昔日文帝尚在之时,曾度量天下之田,比高祖在时还要多,可民间百姓依旧困苦不安,甚至民有饥色,于是文帝召令天下,询问食之甚不足,者其咎安在”
尚傅缓缓的讲了这么一段往事,对着韩盈问道“你可知为何”
这么说皇帝真的可以吗
韩盈心下一惊,她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向了娄行。
“看我干嘛”娄行眨了眨眼,立刻明悟过来,顿时脸上多了几分哭笑不得
“妖言早就被废了,说上几句朝堂之事又算得了什么月女,你怎么该胆大的时候这么胆小呢”
行了,原来是可以说的啊。
韩盈这下放松下来,她道“是官吏和豪族侵占民众土地吧本县还算是好一些,没这么严重,其它地方”
“是。”尚傅应道“文帝之时,功臣官吏大量圈地,其人多达数百顷,上上下下尽皆如此,平民又怎不会面有饥色可功臣官吏勾连一心,强行欺瞒,文帝度田竟看不出丝毫问题
你觉得,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