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后,寄春、栀香、星儿三人,带着宋寻月一道来到外间。
谢尧臣已在外间窗边的桌边坐着,等着宋寻月一道出来吃饭。见宋寻月出来,他展颜一笑,道“你来了昨晚睡得可好头还晕吗”
宋寻月上前行礼“见过王爷,起晚了,叫王爷等着,还请王爷恕罪。”
谢尧臣愣了愣,随后笑道“本王也刚起没一会儿,等嫁过来,你不必拘泥这些虚礼,自己家,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左右府里就咱俩,没有长辈需要你去问安。”
昨晚谢尧臣就说过,这里以后才是她的家,眼下又听他这般说。宋寻月不由抿唇,昨晚至今所见一切陈设尚在眼前,实难想象,这以后会是她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诚如谢尧臣所言,这里以后会是她的家,但她感觉很怪异,她这心态要怎么转变,才能把王府当家
宋寻月再复行礼“王爷不见怪就好。”
谢尧臣指一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对宋寻月道“坐吧,咱们吃饭。”
说着,谢尧臣对寄春道“传膳吧。”
寄春行礼退下,很快,婢女们便将早膳端了上来,玉米清粥外加清甜可口的小菜,还有新蒸的桂花糕等糕点,冒着蒸腾的热气。
寄春和栀香上前布菜,二人边吃饭,谢尧臣边对宋寻月道“你若非要回去也成,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就住去宋家别苑吧,丹香、桂香、还有栀香,他们三个你得带着。丹香和桂香善武,栀香善识毒,叫他们三个贴身护着你,你父亲那边,我会去说。”
宋寻月一听他要安排三个人,一时有些局促。倒不是不想要他给的人,只是平时她和星儿两个人,生活便已是很艰难,若是再添三个,她要怎么养活
到底是捉襟见肘的窘迫事,她有些不知该如何向谢尧臣开口,踟蹰半晌后,试探着对谢尧臣道“王爷,你的好意,我不是想拒绝,只是我在家中实在是说了不算,若是多出三个人来,难免怠慢”
谢尧臣见她这样,立时反应过来,朝辰安招手,示意他给银票,然后对宋寻月“这你不必担心,而且本王府上的人,你府上的人还敢怠慢不成”
说话间,辰安正好将银票递了过来,谢尧臣也没看有多少,反正一叠,对折起来还挺厚,直接推到宋寻月面前“这些银票,成亲前你先用着,应该够管他们几个的生活。”
自己的窘迫就这样被谢尧臣揭开,宋寻月本以为自己会很不好意思,可面对他的坦然,她反而觉得,好像也没什么。
宋寻月看了看桌上银票,念及很快就要成亲,到底是要做夫妻,钱财上的纠葛日后不会少,便没再跟他客气,接过银票,也没看多少,对谢尧臣道“多谢王爷。”
谢尧臣闻言笑“你跟我客气什么我是这世上,你唯一不必客气的人,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宋寻月再次颔首,冲他抿唇笑笑。
谢尧臣和宋寻月一道用过早饭后,宋寻月便带着星儿、栀香、丹香、桂香四人,准备先回宋家别苑。
谢尧臣安排了马车相送,并叫张立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