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微眯了眼睛,有些惬意,有些舒服,又有些得意,生病真好,殿下的的贴心照顾让她飘飘欲仙。
裴琛在享受中,外面吵得愈演愈烈,却无人出来阻止,就连绝义也为青莞鼓掌叫好,气得林新之连她一起骂。
床榻上两人兴致勃勃地听着,心思一致这个瓜真香啊。
互骂一通后,林新之不敌青莞便吵着要见溧阳公主殿下,溧阳这才慢吞吞起床,随意披了一件外裳就推开门。
好家伙,门外至少站了二三十人,随着门开,立即作鸟兽散,逃得干干净净,就连绝义都倒挂在树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溧阳将林新之请了进来,青莞高傲地抬起下颚,趾高气扬的要离开,溧阳唤住她“驸马的眼睛好像能看见了,你去瞧一瞧,林大人,我们去书房说话。”
林新之冷冷地哼了一声,青莞怼道“青蛙哼哼哼,害虫吃不停。”
林新之“”
溧阳扶额,领着林新之离开卧房,青莞入房替裴琛诊脉。
简单诊治后,青莞松了口气,“祖宗啊,下回别自残了,有这么好的美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裴琛没说话,睁开眼睛,终于看清了青莞的笑容,丹凤眼略显凌厉,柳叶眉英气,五官偏异域风情,她的父母必有一人不是大周人。
“三娘,你的母亲是南疆人吗”
“你很聪明呀。”青莞并不隐瞒,“我的母亲是南疆逃奴,逃至边境被我父亲所救。我父亲是边境小吏,救了母亲后,被上峰发现,令我父亲交出母亲。我父亲不肯,被处死了。母亲逃往内地,遇到我养父,母亲走了说去寻我父亲,一走未归。”
裴琛震惊,原来青莞的姐姐不是她的亲姐姐,而是养父的女儿。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很讲义气。”
“我不讲义气,她们对我好罢了,礼仪廉耻有何用,活着就好。”青莞站起身,收好药箱,转身之际,脊骨坚强。
裴琛抿了抿唇角,心中甚为佩服。
青莞走后,白露捧着药过来,裴琛忍着苦涩一饮而尽,白露悄悄说道“那边有了动静,送出去几封信,我们截获了,分别是给几位世家公子的。”
裴琛颔首,“信照旧送出去,名单给我。莫要打草惊蛇。”
白露小心应下了,转头出去找名单。
须臾后进来,将名单小心翼翼地交给裴琛,“姑娘,你想怎么做”
“自然要一一剪除,你吩咐其他人盯着这几人,等事毕后,我自然有赏。”裴琛有气无力,抵唇轻咳两声,肺腑都跟着疼了起来。
白露皱起了眉头,闻言不敢多说什么,而是谨慎地退了出去。
这时,白霜端着燕窝粥走进来,裴琛强撑着不适吃了大半,接着倒下来昏昏欲睡,再度陷入昏睡中。
睡了半日,溧阳回来了,坐在窗下看书,手中摆着一张纸条,风忽而大了,似有不详之兆。
她凝神须臾,背后响起咳嗽声,她立即起身去看,裴琛醒了,咳得不停,面色通红,似是极为痛苦。溧阳走过去,轻拂她的背,“你终于醒了。”
“殿下”裴琛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侧躺在床上,显然有些惊讶。
“嗯,我一直都在呢。”溧阳轻声迎合,手上动作极为温柔,接着摸摸她的后颈,力道轻柔,渐渐地让人缓解不适。
裴琛半伏在枕畔,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皮肤雪白晶莹,耳朵显得小而巧。溧阳伸手揪住她的小耳朵,揉了揉,裴琛骤然睁大了眼睛,“揪耳朵不是长辈对晚辈才能做的吗你十八岁,我十七岁,没有差辈啊。”
裴琛心里疯狂叫嚣,我不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女儿,你不要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