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睁大了眼睛,溧阳学着她往日的姿态扣住她的十指于枕畔。
糟糕,她什么时候学会的。裴琛忙挣扎,腾出手揽住腰肢,轻易将人控制住,接着翻转身子将人压在身下。
“殿下今日是提前发作了,不对,今日才初七啊。”
快也不能快十二个时辰啊。
溧阳浑浑噩噩,瞧见对方皱起的眉眼,脑海里一片空白,苦笑道“你想什么呢”
这时宫娥在外出声“驸马,笛子取来了。”
溧阳迅速捂住裴琛微张的唇角,先一步出声“不必了。”
锦帐外无声了。
锦帐内两人四目交接,裴琛疑惑又疑惑,溧阳忐忑又羞涩。
“你怎么又不听了。”
“突然困了。”
“不对,你方才还想、还想睡我的。”裴琛支支吾吾,脸上一片通红。
溧阳比她更脸红,“没有,我亲你罢了,并无其他想法。”
“今夜正好,你明日朝会也近,可以的。”裴琛自顾自开口,努力说服自己,接着再说服溧阳“你说今日、今日后,明日还会发作吗”
溧阳恼怒成怒“我如何知晓。”
裴琛得意道“那我们试试吧。”
溧阳无言以对,坏心地伸出食指去戳她的肩膀。裴琛哪里会让她得成,捉住手扣住,道“你变了。”
话说完,裴琛的心扑通扑通跳了几下,睁大眼睛看向溧阳,从溧阳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却看不出她哪里变了。
溧阳问她“你可有后悔之事”
“有,今夜若不成,我就会后悔的。”裴琛胡言乱语,指尖在她手腕上轻扫,徐徐描绘出一个溧字。
溧阳不问了,道“该睡了,我明日回家,倘若你再闹,我明日就不回去了。”
裴琛眼睛一亮,立即松开手,美滋滋地躺下了,闭上眼睛,道一句“晚安。”
溧阳“”小东西变化得可真快。
宫内寂静无声,晨起宫娥井然有序地入殿,裴琛翻过身压到了伤口,疼得立即醒了。她睁开眼睛,溧阳已醒,她抱着被子坐起来,看着妆台前的女子。
溧阳闻身后有声,说道“起来喝些粥水。”
“你起来那么早吗”裴瑶朝殿外看去,天都没亮,黑蒙蒙一片,看着就像晚上。她还想躺挥,刚躺下就听到溧阳的声音“不早了,天气不好,天色亮得晚。”
裴琛叹气,究竟是谁将早朝时间定的那么早,就该太后那样的人物做陛下,朝会定在中午午时。
心里吐槽,动作却快了许多,宫娥上前伺候,她走出内寝就看到了外间坐榻小几上的长笛,顺手就拿起来,左右观赏一回,溧阳说道“快喝粥,发什么愣。”
咦,今日语气怪怪的,像极了上一世时的语气。裴琛只得放下长笛,食案前坐好,外间天色才刚亮一些,依旧看不清。
喝了两口粥,裴琛刚想说话,溧阳就要走了,她问道“你今日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