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肆虐,溧阳失魂落魄地回到卧房,裴琛依旧没有醒,小脸埋在锦被之下,莫名透着几分可爱。
她躺下了,却无睡意。裴琛睡觉不老实,身侧有人安置,她便慢慢地挪地过去,循着热源,整个身子窝在了溧阳的怀中。溧阳失笑,裴琛脸颊沁出几分芙蓉般的淡红,比起醒来时脸色好看许多,青涩得让人忍不住侧眸。
溧阳静静看着,裴琛安然睡着。
溧阳不知自己最后如何睡着的,一觉醒来,裴琛的手不安分地放在她的小腹上,她伸手推开,不过须臾,又摸了回来。
反复几回,她揪着裴琛胸前的软肉,指尖微微用力,裴琛立即醒了,眼内朦胧,溧阳面带笑意,艳丽而不妖娆,眼眸弯着笑意,凝着清晨的美好。
裴琛登时醒了,溧阳心虚般收回手,说道“近日虽说不早朝,可奏疏还是要看的。”
“你占我便宜”裴琛反应慢了几拍,好家伙,不袭击耳朵,改向不可言说的部位了。
她眨眨眼,溧阳面红若出水菡萏,低咳一声,未及说话,裴琛便已袭来,禁锢她的肩膀,不由分说吻上她欲开口的唇角。
清晨起的美好被莫名加重几分,溧阳被迫抬眼,眼前是少女晶莹的肌肤,她后缩几寸,胸腔肺腑内的气息不断被汲取,呼吸不畅,整个人处于风雨缥缈中。
出于求生的本能,她开始挣扎,双手在那人掌心中不断扭动,最后那股气息消耗时,裴琛终于松开了她,眼中弥漫着水泽。她恼恨,大口喘息,裴琛却说道“一月三回,你欠我几回了。”
裴琛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抹红晕悄悄地爬上脸颊,徐徐朝耳朵蔓延而去,旧日抵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向脑海里。
她很想抵赖,裴琛迫使她看着自己,她被迫扬起下颚,不知所措。
“殿下这般雨打海棠之色,让我很喜欢。”裴琛勾唇一笑,精神备好,眼眸弯弯如一泓泉水,清澈见底。她扣着溧阳,徐徐等待回应。
不上朝呢。
溧阳并没有回应,无论如何说都太过羞耻,与她的性子极为不符。裴琛逮住机会嘲讽她“上回诱我的时候,你可是主动极了。”
“主动与被迫是不一样的。”溧阳脸红如讨厌,耳垂红得滴血。裴琛伸手摆弄她害羞得不能再害羞的耳垂,修长如玉的指尖轻撩几缕发丝,发丝落入颈侧,溧阳微动,长发向衣襟内撩去,溧阳深吸一口气,道“你哪里像个病人。”
如狼似虎不像好人。
裴琛已非当初好糊弄的裴熙,闻言后不觉愧疚,亦不会躲避,反而轻笑一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且履行协议上的内容。”
“哪里来的协议”溧阳翻脸不认账了。
裴琛挑眉,脸上肌肤多了几分血色,嫣然如花,指尖拨动着长发,发梢撩过不该触碰之地,溧阳轻颤。
溧阳眉眼横波,眼神警告了一波,裴琛无所动,反而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的唇瓣,“耽误时间的是你哦,我有许多许多时间。”
露骨的话让溧阳想起前世里裴熙的刁蛮,她有些傻眼了,更多是不适,上一回自己想利用傻孩子,想的不多,今日清晨前世的记忆反复涌向脑海,勾起两人前世的关系。
她轻咳意一声,暗骂自己不厚道,欲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蓦地想起自己双手被她扣住,动弹不得。
“你且松开我,我欠你几回”溧阳摆出一副“我认账”的姿态来,面色红得滴血,双手在得到自由便转动身子下榻。
裴琛笑得险些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将人捞回按在榻上,天色大亮了,外间的光白得刺眼。
溧阳逃跑失败,半伏在榻沿,单手被扣在了自己的后腰,活脱脱成了犯人。但她没有生气,只觉得羞涩过人。
以前但她是裴琛倒也罢了,如今笑得她的身份,多少有些不堪。她忘不了裴熙是她曾经养大的女儿。
裴琛压着她的胳膊,凑至她耳畔“裴铭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你看似讲规矩重礼法,可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叛逆的,对吗”
猜得极为准确。溧阳尴尬不已,脸贴在榻沿,长发缓缓下滑,几乎遮盖住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