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烂醉如泥,被她的母亲灌醉了。溧阳轻笑,与婢女合力将人扶回屋。
空中是不是鸣放烟火,若站在高处,必然可见满城烟火,火树银花不夜天。
裴琛酒醉后很乖,不哭不闹地躺着睡觉,溧阳给她擦拭,看着她睡觉,自己在新年热闹的气氛中沉静下来。
待婢女退下后,她俯身,吻上裴琛柔软的唇角,气息香甜。
裴琛眼睫动了动,溧阳将脸贴近她的胸膛,感受到了沉稳的心跳声。溧阳摸着自己的心口,自己的心跳声略快。
时间禁止,天地间仅二人,她的眼中本覆盖一层阴郁,难以化解,随着时间消逝,眼中化为温柔。
她不想起身,就这么静静贴着。裴琛只着一身寝衣,襟口微开,露出雪白的肌肤,肌肤白皙柔腻,一向清冷的人有些坐不定了。
溧阳望着她被酒染红的脸颊,眼中开始蕴着潋滟水色,她脱了衣裳躺在她的身侧。
温软的唇瓣擦过眉眼,隐着一分媚意,轻轻一碰,媚意刻入眉眼,滑落心口。
裴琛醉得迷离,感受到触碰后,她徐徐睁开眼睛,感觉流露在外的肌肤被掌心触碰,她感觉到了一团火焰。
“熙儿”
裴琛听到一声低唤,与往日清冷的声线不同,更没有疏冷,反而有几分绵软。她感觉这句话将自己带入云端,躺在云层之上,飘然欲仙。
屋内烧着炭火,虽处冬日,犹自温暖。
裴琛心口上落了一只蝴蝶,轻曳震动翅膀,震动出暖暖的风,又让人心痒。她努力吞了吞口水,口干舌燥。
她被醉意搅和,昏昏沉沉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她只觉得热,那只蝴蝶环绕自己不肯离去,她该怎么办。
明明是冬日,她却感觉出了烈日炙烤,口干得不行。
她努力赶走醉意,努力保持清醒,昏昏沉沉地与酒劲抵抗。
眼前多了一张她夜思梦想的面孔,清冷出尘,她贪恋的凝视,她问“我在做梦吗”
回应她的是炙热的吻。她愈发沉迷,不愿醒来,脑海里晕眩得厉害,梦中人的吻由唇角辗转至蝴蝶之上。
那只蝴蝶真美啊。
她翻身抓住那只蝴蝶,试图将蝴蝶占为己有。蝴蝶惊异一声,她捂住了蝴蝶的嘴巴,猛地扯开她的衣领。
初一这日,溧阳送给陛下一物,一副新作的画。
画中女子着青衫,持剑而跃,英姿飒爽,雪花飘落在她的发丝上,白了黑发,蹉跎了岁月。
秦子义不解,久久望着画中人,她问陛下“这是溧阳公主吗”
陛下未答,将画卷抱入怀里,径直走入内寝,不准任何人跟上。
入内寝,她将画卷放在榻上,垂眸细细观赏,好似看见了那人雪中作舞,那般英气逼人。
良久后,她将画像悬挂起来,放在自己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余生怕只有此作伴了。
初一,她一人在宫里,送画的溧阳去太后宫里做客,吃了半日新鲜的点心后,太后让人去请女帝。
“我们打麻将。”
溧阳与裴琛轻笑,等陛下来后,四人落座。
太后与先帝偶尔也会打几圈麻将,溧阳从小就看会了,裴熙则是半懂半不懂,一圈下来,只她一人没有胡牌。太后怜惜她,“你需要什么牌,便与我说,我给你放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