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空空,心都空了下来,她觉得无趣,翻过身子,手搭在了床榻一侧,那里是裴琛躺下的位置。
没有人了。
接下来的一月里,她将一人面对。
当习惯了在一起,一人显得孤独,这样的孤独让人浑身提不起精神。
不习惯,害怕极了。
离开郑州城,裴琛与白延会合,领走三万兵马。
初见裴琛,白延跌下马来,裴熙一袭红裳,腰如杨柳,长发以铁环束起,英气勃勃,可女子的装扮让他无法接受。
“你、你是个女人。”白延翻下马背,不由分说将裴琛拉下马。
十九岁的姑娘骨架小,往日里衣裳大有所遮掩,今日的裙裳贴着身子,腰间、胸口都不一样了。
看了一眼,白延捂住眼睛,裴琛一脚踹向他的膝盖,笑吟吟地骂人“你装什么呢,都看了一眼,我不在意。”
白延被骂得红了脸,嘀咕一声“我怎么知晓你是个女人,震惊下多看了一眼,你怎么是个女人。”
“阿娘生我是女子,我便是女子,女子又如何,待我归来,你必心服口服。”裴琛肆意地笑了,看着活生生的郎君,她笑得畅快,“我将殿下交给你了,郑州不能破。”
“你放心,我拼至一兵一卒也不会放叛军入城,倒是你,四万兵马可够”白延担心,对方军马暴涨,如今号称二十万兵马南上,虽说有水分,可裴琛的兵马确实不够看。
裴琛不及白延魁梧,甚至有些羸弱,但她笑得坦荡,说道“不必担心我,京城还有兵呢。”
“也是哈,京城还有十万兵马呢。”白延也笑了,心中舒了口气,习惯性拍了拍裴琛的肩膀“兄弟,等你回来,我将女儿给你养,你教她,养得和你一般厉害。”
闻言,裴琛翻身上马,见鬼一般要跑。白延跟在后面大骂不厚道,笑得似个不懂事的孩子。
“听我令,出发。”
一声令下,大军开拔,骄阳似火,万里晴空。
京城裴府内顾夫人坐在庭院中,院内百花都开了,香气浓郁。昨夜下过一阵雨,今日花儿都开了,她看着花儿,精神恍惚。
皇甫仪悄然而至,走至她跟前,悄悄说道“叛军已过相州,朝郑州来了,陛下命郑州出兵。另外,驸马领兵离开郑州。”
“几万兵马”顾夫人问道,“郑州驻军三万,她能带走多少人”
“驸马的意思让陛下拨兵五万,太后处未曾有消息,以防万一,还请您入宫一趟。”皇甫仪悄然开口,“叛军号称二十万兵马,驸马就那么几人,只怕凶多吉少。”
“陛下没有派兵吗”顾夫人疑惑,“朝堂上的事情该问陛下才是,我能帮什么”
皇甫仪突然跪下,恭谨大拜,道“眼下,还请夫人入宫周旋。”
“你直接问我,是帮陛下还是帮你们公主驸马。”顾夫人拍桌怒视面前的幕僚,“你们这样做来,与篡位有何区别呢”
调出京城的兵马,剿灭叛军后回头围攻京城,逼明昭退位。
皇甫仪坦然,“那问您,您是帮陛下还是帮公主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