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等。
郑州战事未果,众人的心被牵扯,溧阳昼夜不宁,时刻等着郑州的消息。
裴铭狡诈,世间能有几人相比。溧阳没有把握会取胜,与重臣商议对策,裴琛在丹陛上来回走动。
至亥时,不见人出来。
子时,依旧未果。
她忍无可忍,奋力推开殿门,大步走进,低呵一声“我与陛下有话说,出去。”
她蛮狠不讲理,众人畏惧过深,觑了一眼溧阳,溧阳颔首,他们慌忙跑了。
殿门关上,裴琛上前扣住溧阳的手腕,“了不得的事情让你饭也不吃,觉也不睡”
溧阳惊愕,被她眼中的光色搅得心神不宁,慢慢抬首,满殿光辉不及眼前人半分光彩。
她提了一口气,道“白延打了一场败战。”
“无妨,御驾亲征。”裴琛并没有被搅乱心神,身子微倾,凝视着溧阳的脸庞,“你还不回去睡觉”
溧阳一顿,“想回,我还回得去吗”
手腕被扣着,腰间被握着,这么霸道的人,还能听得懂道理吗
“你今夜这么一闹,夜闯大殿,有人说你欺君,有人说你挟迫君王,更甚者说你与我之间荒唐,你说,该如何收拾”
“理会作甚,我说正经事,御驾亲征,谣言便止住了。我本想过去,放心不下你。”裴琛似笑非笑,唇瓣贴着她的脖颈,轻轻摩挲,溧阳轻颤,侧身想要避开,腕骨被扣得很紧,几乎无法动弹。
溧阳侧身不得,唇角抿得很紧,仔细去听,唇唇轻颤,似在抑制不得体的声音。
“你无功绩,恰好立威,京中事情交给太后,若有人放,正好入瓮。”裴琛嘲讽一笑,怀中人香气迷人,满袖盈香。她深吸一口气,齿间微抿,咬着一口不肯放。
两人站在案牍后行亲密事,丝毫不将律法礼仪放在心中。溧阳本是重礼法之人,平日里端着规矩,矜贵了得,这些时日以来被裴琛带坏了。
裴琛扣着她的腰,脸颊蹭着脖颈上的红痕。溧阳揣揣不安,想着亲征一事,被人占了便宜也不在意。
忽而皱眉,肩膀微疼,她睁开眼睛,脊骨生酥,不动声色地站稳了身子。
她说“回去吧。”
“一来一回颇为麻烦,就在这里。”裴琛语速慢了几分,一句话说得百转千回,尾音拉高几个度,似一块石头丢进了原本就不平静的湖面,搅得愈发不宁。
溧阳伸手,揪住她的耳朵,轻轻一笑,“你岂敢。”
“我上回说了,天黑不回去就在这里吃了你,你当我是说笑吗”裴琛齿尖咬着她的襟口,下颚不经意间擦过锁骨,惊起圈圈涟漪。
溧阳心口一滞,腰间烫得厉害,她收回了手,手攥住裴琛的腕骨,“你生气了”
“我不生气,你给我机会呢,我该高兴才是。”裴琛轻笑,气息平稳,下颚一直在蹭着娇柔的肌肤。
两人对面而站,身影重叠,溧阳望着两人脚下的影子,担忧地望向殿门,绞尽脑汁想着其他话题“裴琛,你有办法解决郑州一事吗”
“别想打扰我。”裴琛不满,鼻尖抵着她的脖颈,深深嗅了嗅,一股香气钻入鼻尖,整个人眯了眯眼睛。
她说“我知晓你想什么,此刻不宜说这些事。”
“那说什么”
“说说我们面对的事情,你想要什么姿势呢”
“闭嘴。”溧阳羞恼,努力摆起自己的威仪,语气冷冽“莫要放肆。”
裴琛笑了,笑意凉薄得很,掌心隔着衣裳贴着她的后腰处,轻轻转了转,溧阳被迫朝前走了一步,足尖紧绷,一脚踩在了她的脚背上。
溧阳皱眉,还想再说话,裴琛的手捂住她的唇角,熟稔是脱了她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