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下一刻,他却忽地在地上滑出去了一截。
浅褐色的眼眸迅速染上了泪光,眉眼间的凶光被更为狠厉地揉散,化作不可置信。
殷雪镜的问题终于得以解答。
原来长着泪痣的人,的确很容易落泪。
明昕只记得自己在ktv包厢和小弟们庆祝了一晚,他的酒量很好,却在喝下某个小弟递来的酒之后,立刻感觉到了热意。
他感觉到不对,立刻打了车回出租屋。
之后的记忆很混乱,他似乎是在浴室里强行推倒了殷雪镜,然后
明昕忽然清醒了过来,然而入目的,却是少年布满了红痕的冷白色胸膛。
而他的双手抵在那人身上,蜷缩的五指陷进皮肤之中,留下了崭新的指痕,似乎正印证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明昕有些慌乱,正想起身离开,这一动作,却是牵动了不该存在于自己体内的物体。
他一瞬间卸了力,却恰是被重力带着,重新坐了回去。
那一瞬间的冲击感,直令他无意识从口中,泄出哭声来。
这一刻,明昕还有些茫然。
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脸侧传来轻柔的触感,明昕稍稍回神,却看到殷雪镜被领带捆住的双手。
领带末端端正地绣着三个字晏明昕。
这是他的领带是他把殷雪镜的手绑成这样的吗
“没有力气了吗”嘶哑的叹息声传来。
那人像是被使用过度了,连声音里,都传出疲惫感来。
“我来吧。”
什么意思
明昕只来得及发出一个代表疑惑的语气音,便立刻像是被架在铁锅中的食物般,快速被颠炒了起来。
眼前的一切,都化作了模糊的流光,再度恢复意识时,他几乎全身都蜷缩在了单人沙发的角落里,连脚趾都在颤抖。
被领带捆缚着的手又来摸他的脸,随即是关切的声音,“好了吗”
明昕却抓紧了机会,抬起了手,往面前人脸上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极其响亮。
比起拳头,巴掌更有侮辱人的意味。
明昕不喜欢靠这种奇巧侮辱人,他更宁愿用实打实的武力叫人跪在自己脚下求饶,可殷雪镜却叫他破了例。
“出去”明昕根本没有压抑自己的怒意,怒声斥道。
殷雪镜生生受了他这一巴掌,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他出去了。
他出去的时候,明昕下意识看了眼那折磨自己许久的刑具,却是被那牛马一样、还泛着紫红的东西刺得眼前一黑。
“你你这牲口”明昕骂道。
殷雪镜没有回嘴,与他清冷俊美长相浑然相反的邪恶物件却甚至还在往下滴水,把本就混乱一片的沙发得更脏。
现在的他,已完全和“干净”二字搭不上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