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雁行转头看,点头,“用。”
师雁行就老实不客气地去揪了一块面,原本圆润饱满的巨大面团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口子,又顺着往下缩,看着委屈巴巴的。
要了面团,师雁行又挑了一点上好的五花肉,加了姜末、葱末等剁成细细的肉馅儿。
剁好了肉馅儿,她才洗干净手,擦干了确认没有多余的水滴,这才取了双干净筷子,从带来的酸菜坛子里夹了一块出来。
开盖的瞬间,尖锐而锋利的酸香瞬间冲出,在现场几人鼻端杀了个几进几出,一时间,口水嘶溜声此起彼伏。
酸菜煎饺入锅,那边土豆粉也泡好了,师雁行左右开弓,一边用小砂锅煮土豆粉,另一边小火煎饺,忙而不乱。
空气中蒸腾着繁复的香气,莫说两个婆子,连都忍不住频频抽动鼻翼,简直不知该先闻哪个好。
煎饺出锅前,师雁行又搅了两个鸡蛋,径直倒入锅中,形成一个完整的金灿灿的蛋液底。
再撒点切碎的葱花和黑芝麻,色彩艳丽而分明,端的色香味俱全。
土豆粉也煮好了,凉拌腐竹也入味了,一切完美
傍晚郑平安像往常一样下衙归来,才进门就闻到一股陌生而浓郁的香气。
他翻身下马,顺手将缰绳丢给小厮,“今儿怎么这么早用饭”
小厮哪儿知道啊,正忙着吸口水呢
郑平安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加快脚步,一路冲到饭厅,结果抬头就见亲爱的家人们围坐一圈,中间桌子上摆着几个空空荡荡的盘子。
郑平安“”
发生了什么
“怎么不等我就吃饭了”他有点委屈。
有寿那小子还有点幸灾乐祸地嚷嚷,“二叔,你今天回来晚了”
郑平安磨牙,“是你们吃早了”
县城门口的日晷清楚着呢,非但没晚,比昨儿早了将近半刻钟。
老头儿老太太脸上有点尴尬,“并不是用饭,这不是那位师家的小娘子做了几个菜试水,我们尝尝,就略尝尝”
郑平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冲到桌边,看着里面的残羹冷炙,出离悲愤,“我荐的厨子”
一口整的都不给我剩
郑如意向后斜靠在大圈椅里,满脸餍足地摆摆手,“二弟,一家子骨肉,谈什么你的我的,生分了啊。”
郑平安冷笑,“呵”
什么骨肉,这脆弱的亲情简直不堪一击
到底老太太疼儿子,犹豫再三,指着自己餐盘中一块没吃完的腐竹,“儿啊,尝尝。”
郑平安“”
我不再是娘亲最疼爱的好大儿了
他憋着气,充满屈辱地举起筷子,一口下去越发悲愤了
这到底啥
多好吃啊
看着嫩生生的,入口极有嚼劲,那么许多褶皱里藏了那么多汁水,酸酸辣辣,开胃极了
乐呵呵的看着小儿子变来变去的脸色,非常好心地答疑解惑,“这叫腐竹,没吃过吧”
郑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席哈哈哈,嘶溜嘶溜飒飒,朝着更大更广阔的市场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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