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遥没注意到青年长什么样。
他以为青年和他搭讪,又会问他“多少钱”、“会什么”之类奇怪的话。
他有点害怕,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可对方迟迟没说话,沈晚遥抬眸,看见对方的脸,整个人猝然一愣,后退一步,脱口而出“薄,薄闻烛”
青年怔住,轻笑一声“小先生,我不是薄闻烛,没听说过这个人。”
沈晚遥茫然,打量起青年。
和薄闻烛长得很像呀
他对男人们的外貌不敏感,找不出青年和薄闻烛哪里有不一样,虽说的确有微妙的差异感,但又说不上来。
青年的伞完全遮住沈晚遥,不让对方淋到一点雨。他弯了弯腰,礼貌地与对方平视,柔声
“我路过这里,看见你独自一人在淋雨,便过来了。”
“你的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唔”沈晚遥支吾,弯垂湿漉漉的脑袋,被雨淋湿的模样特别可怜“我回不了家。”
他肯定不能回去别墅,否则就是自投罗网。
青年挑眉,伪装出一幅善解人意的模样“这样啊,你先回我家暂住吧。”
“这个雨,八成要下一整晚,附近也没有旅馆。”
沈晚遥答应了。
青年的车,停在马路边,是一辆豪华商务车。
沈晚遥沾了满身雨水,衣角耸拉,衣服湿透,头发紧贴额前,皮肤被水汽冻得有些苍白。
他面对车里昂贵的皮革座椅,窘迫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坐上去。
会把皮革弄湿的。
可没想到,青年直接把他抱上了车。
青年很有分寸感,用胳膊揽住他的前背。不会像薄闻烛那群人,会趁机抱到他的屁股或大腿。
沈晚遥在车里无措之时,青年蹲下了身,握住对方纤瘦的脚踝,脱下了对方灌满水的棉鞋。
棉鞋完全湿了,又重又沉,双足被泡得过于雪白,透粉的脚趾紧张地蜷起,脚尖正往下淌着水珠,看起来很可怜。
青年淡声“脚泡在雨水里,会感冒的。”
他从车里拿出一张毯子,给沈晚遥披上“擦干净雨水。”
沈晚遥为青年的好心,感到很不好意思。
他的裤子被雨淋湿透了,皮革座位沾满水迹,飘出股少年自带的淡淡香气。
他乖乖坐好,只占据了皮革座位的一角,没弄湿别的地方。他用毯子擦了擦自己,又擦了擦蛋子们。
本来安安静静的蛋蛋们,又开始发烫,闪烁不停,很抗拒小母亲接近陌生雄性。
半小时后,青年将车驶到市中心的豪华高档小区,将车停在地下室库,领着沈晚遥来到他的家。
这个家,是他前不久刚买的。
他出生的第三天,就现身在了国外的著名赌场,以高超的观察力与智力,拿下高昂的赌奖,成为一夜闻名,家缠万贯的赌神。
青年知道,拥有无数财富,是保护母亲的基础之一。
沈晚遥走进家里,小心翼翼环顾,房子很大,家具精美豪华,看出青年的经济能力不错。
沈晚遥不在意他人的物质条件怎么样,没露出惊讶神色。
他更在意自己的衣服湿透了,湿漉漉,黏糊糊,紧贴皮肤,让他很不舒服。
每走一步,都有衣服里面的水珠淌下,淌到他过于敏感的肤肉,都会让他身形一颤,腰腹紧绷。
沈晚遥拽拽青年的衣角“先生,我想洗澡,有没有干净干燥的衣服可以借我”
青年“当然有。”
于是,沈晚遥又在别的男人的浴室里,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他抖开青年给他的衣服,想要换上。
沈晚遥以为青年借给他的衣服,是青年自己穿的,衣服尺寸会很大,上衣衣摆至少能遮住膝盖。
可没想到,衣服尺寸竟刚刚好。
像是特意为他量身定制的。
衣服的材质,也是他喜欢的浅色羊毛绒。
沈晚遥想起,浴室里的洗漱用品,都是双份。
可能这个家里,还有青年的弟弟来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