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虫星,薄薄的小布料都成了让他热的凶器。
沈晚遥决定把衣服脱了,再在阳台吹风。
他回到室内,左看看右看看,见家里没人,就偷偷把短裤背心解掉,小背心双手一弯就解了,小裤子卷着内裤,堆积在脚踝,轻轻勾起腿就滑下来。
当然,他不笨,知道不能在外面袒身子,他便从自己的家当里,找出一条手臂大的小毯巾,给自己的下面围住。
沈晚遥没有围自己的上面,他是男孩子,不需要。
如果他是女孩子,就需要用两条小毯巾围两处了,唔,幸好他不是,他可没有两条小毯巾。
沈晚遥想。
沈晚遥搞定完一切后,躺在阳台的小床乘起凉来。
此刻正是午后,阳光不烈,微风清凉,扫过没有遮蔽的光滑肤肉,凉快得很。
沈晚遥莫名优越,如果放在别的人类身上,早就热死了,也只有他能活下来了。
不过他有想过,他虽然盖了小毯巾,但有些保守的人,看见他这样,可能还会对他指指点点。
可他转念一想,他在虫星,虫族很纯洁,连性意识都没有,他根本不用担心这种情况。
有过很多男人的他,和只有一个性别、全员单身的虫族对比,怎么都是前者更邪恶点。
沈晚遥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睡着了。
腰间的小毯子,被风吹的摇摇欲坠。
晚上。
谢不封将飞船开到家附近,打开舱门,往家门口走去。
某种程度来说,除去性意识、繁衍方式、单一的性别比。其他方面,虫族都和人类很相似,他们有族群、领导者、军队、学院,每个成年虫族都需要上下班,发展虫族帝国。
刚下班的谢不封,依然身穿军装制服,银发扎起,肩宽腰长,气质冰冷,在夜色中像一把利刃。
突然间,谢不封见到有被风吹起的东西,朝他飞来,盖住了他的脸。
谢不封皱眉,抬手,将东西从脸上拿下。
那是一块毯巾,很小,只比他的手掌大一点。
在毯巾盖住他的脸时,他从毯巾里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不是香水,不是香料,味道很好闻,浓郁甜美,闻起来像有钩子在挠他的灵魂。
神使鬼差间,谢不封没有把小毯巾丢掉,而是工整地叠成方块,放入制服口袋。
他往前走几步,身形又莫名顿住。
谢不封在自己家的露台,看见了东西。
一抹纤细的雪白,在夜晚中像一颗发光的小珍珠,挂在了楼面。
虫族的视力很好,谢不封能看见那抹雪白中的粉红,有三处,很小很嫩。
同时他能看见对方的脸,是那个小人类。
谢不封脸一沉,额头青筋浮起。
几秒钟后,他出现在了沈晚遥所在的露台。
熟睡的沈晚遥,突然被大力提起。
沈晚遥惊醒,第一眼就看见了冰冷的虫族男人。
他下意识捂紧自己的小毯巾,却窘迫地发现小毯巾不见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呀。
沈晚遥慌乱地埋怨自己,但下一刻,他发现小毯巾,出现在谢不封的上衣口袋。
原来不是他不小心,是谢不封的错沈晚遥火气蹿上来了,想都没想,睁眼第一句话就是“你干嘛偷我的毯巾”
谢不封忽略了他的生气。
虫族男人扣住他的臂弯,把他提起,冷冰冰扫过他的雪白,冷声“这就是你说的喜欢在男人面前露身子的嗜好”
“什么都没穿,大庭广众之下,躺在住宅区的露台。路过的虫族,无论是人形还是虫形,他们只要抬起头,就能看见你。”
“我低估了你们人类的底线。”
虫族强大暴戾,同时矜持单纯。
它们矜持单纯的原因很简单,它们没有作为雌性的虫母,“性”没有存在的意义。
久而久之,虫族就遗忘了和“性”有关的一切。
现在,谢不封却看见了人类不知廉耻的底线。
弱小娇嫩的小人类挣扎得厉害,吚吚呜呜地叫,眼睛有泪花打转,一副要哭的样子。
谢不封把沈晚遥放下,离开了,只丢下一句“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