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唔一声,扬起漂亮的眉眼“哥哥,您放心好了,不用过来。我会想合适的办法帮助孩子们度过发情期,我可是他们的妈妈呀。”
其实沈晚遥的小脑袋根本没想到办法。
霍无启的肌肉绷紧,胸膛微微起伏,额角浮出青筋,声音不再像哄小孩般耐心,严肃愤怒。
甚至直接唤起了沈晚遥的名字。
“沈晚遥,你要知道,你是虫族雌性。”
“你的孩子们都是雄性,你作为雌性,又是他们的母亲,要避嫌,特别是在发情期这件事上。
“你别以为你的外表和他们一样,就认为你们是同性别,虫族不以外表分雄雌。”
“你的孩子们发情到最厉害时,会失去理智,他们可不会记得你是他们的母亲,只会闻出你是雌性,娇弱漂亮,能够怀孕的小雌性。”
“呀”沈晚遥听了,吓得不轻,身体抖了抖。
他怔住,眼角晕出红痕,眼眸湿漉漉,颤抖的声音掺了哭腔。
“那、那怎么办啊”
“整个虫族只有我一个雌性,我又是他们的妈妈”
沈晚遥彻底苦恼了,焦头烂额,头昏脑涨,眼泪止不住溢出眼角,打湿漂亮的脸。
霍无启面对吓哭的小虫母,收回狠话,压下怒意,强迫自己恢复面对小孩般的耐心。
“所以,你得听哥哥的话,让哥哥过去帮你。”
沈晚遥这回没反驳了,乖乖点头,哥哥和孩子们都是雄性,他们之间说发情期这种事的确会方便些。
他在小房间待一会,忍不住出去透透气。
霍无启叮嘱过他不能再去找发情的孩子了,为了避嫌。
沈晚遥听话地没去找沈启他们,让难受的孩子独自静静也好。
但沈晚遥走了一段路,发现,他遇到的所有虫族好像都发情了。
有的没再遵守雄德,拉开了衣领,嚷嚷好热;有的在冷冰冰的人工湖里游泳;有的喝光了下水道里的水。
雄虫的发情期似乎会传染。
沈晚遥刚从霍无启那里学会避嫌,想立刻躲起来,却被人拽了拽衣角。
他回过头,看见一只小雄虫。
小雄虫很年轻,身形清瘦,黑发黑眸,五官清俊。
沈晚遥记得这只小雄虫,他由沈启的dna克隆出,前不久才诞生,是他的孩子里年纪最小的,十七岁。
年轻的雄虫同样被传染发情了,小小年纪就早熟了。
沈晚遥忍不住停住脚步,面向他。
雄虫少年很矜持,没有对妈妈亲抱。
他现在难受得很,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半跪在母亲身前,拽住母亲的衣角,仰头,带有几分虔诚,小心翼翼问
“妈妈,我和大哥们都怎么了怎么都突然这么难受。”
少年的头发散乱,额头浸满汗,刘海遮掩的黑眸湿漉漉,泛着亮晶晶的水光。
像落水的小狗。
沈晚遥不知怎么对孩子们解释。
他话锋一转,结结巴巴“宝宝,你的父亲很快会来,等他来了,你们就有解决办法了。”
少年可怜巴巴的神色瞬间荡然无存,声音冰冷“我的父亲,是霍无启”
沈晚遥点头。
少年站起身,抹干净汗,垂眸“妈妈,我好像又不难受了,你不用喊我的父亲来。”
“我不喜欢他。”
沈晚遥“”
他没把孩子的话放心上。
他回到母巢,焦急等了很久,终于等到父代虫族过来。
飞船抵达停泊区,走下的虫族,不止有霍无启。
谢不封和简白昼都来了。
沈晚遥礼貌性地喊了他们一声,结果被他们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