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到哪儿,就想着用娃子抓住夫君,以后受到更大的威胁,娘子是继续生,还是想什么其它法子”
周二郎食指勾起云娘的下巴,迫她正面对上自己的目光,肃了神色道“夫君最后再跟你说一遍,不纳妾,亦不要什么其他娃子,夫君要做的事很多,不想为后宅分心,有你和钰哥儿足以,明白了吗”
朱云娘哽咽着在他怀里点点头。
“明白了自己去研墨,为什么错了,错哪儿了,下次若再疑神疑鬼该怎么办,写清楚后交给夫君。”
朱云娘“”
她又不是小娃子,怎么把对付钰哥儿那一套用她身上
周二郎见她不动,撩起眼皮,“怎么,夫君说话不管用”
朱云娘只得悻悻地穿好衣裳爬起来,准备遵照夫君的指示去点灯研墨,却被周二郎拽住手臂,温声道“今日娘子过分热情,身上粘腻,先去冲一下吧。”
朱云娘的脸烧着了一般,几乎是落荒而逃。
朱云娘一走,周二郎强撑着的那股劲儿一下子就散了,整个人狼狈地摊平了身子,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没有下一次
娘子这主动索要的毛病绝对不能惯着,苗头必须掐死
这边,朱云娘写完夫君要求的认错书,待墨迹晾干,起身拿给夫君看,周二郎却是已经睡着好一会儿了。
极爱干净的夫君,这是头一次连擦洗都没有就直接睡着了,云娘回想起自己刚才那会儿为了要娃子,拽着夫君不准他起身的孟浪,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朱云娘拧了温毛巾,给二郎擦了手,又把身上简单擦拭一下,周二郎睁了眼,“我去洗洗。”
“二郎,若是太累不若明日一早再洗吧。”
“不累。”
周二郎感觉今日的娘子着实不体贴。
次日,东方泛起鱼肚白,几处炊烟,几处犬吠鸡鸣,俱都是人间的烟火气。
周家小院儿里,凤英和老太太已经早早起来喂鸡,云娘忙着做早饭,周老爷子和大郎去了菜园子。
周二郎尽管累,但多年形成的生物钟还是到点儿就醒,醒归醒了,但他就是不想起床。
他自己不起来,也不准儿子起床,揽着儿子靠在床头围栏上,身上盖了蓬松柔软的薄棉被,带着儿子玩儿起了“飞花令。”
周锦钰不爱玩儿这个,但周二郎没跟他商量,这是考教他功课呢,由不得他说不。
周二郎要求儿子两天背会一篇古诗词,日积月累下来,周锦钰现在肚子里有不少存货,不过跟他爹周二郎自是没法比。
周二郎把飞花令降低了难度,既不要求对令和行令的格律一致,对规定好之字出现的位置也不做要求,儿子所对诗句只要有规定的字,不拘五言七律都可。
周锦钰耍赖,对不上来了干脆就用字的谐音代替,比如用“花”代替“华”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