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枝枝这时候应该重重扇我这种登徒子一耳光,必须是重重的,得响一点,然后推开我,指着门的方向叫我滚,这次比较像话吗,而这么一来”
“我也许会死心,也许还是会继续地纠缠不休。”
“没办法啊。”
“谁叫枝枝这一耳光扇晚了呢,我怕都已经尝到味道了,那话怎么说有点食髓知味、戒不掉,只要想到这股味道我也许就会一次一次更过分地”
傅朝云弯着眼睛笑了笑,“枝枝知道的吧会吓到你吗唔,那真是对不住。”
裴雪枝的手被握着,此刻她距傅朝云的脸非常近,而对方正在逐渐放开对自己的限制,正如那位所言,她只要重重地、狠狠地打上去,那么她今晚的拒绝便算是彻底成功了。
然而。
aha正望着自己,她完全不知道,如今她的目光在自己眼里有多好看
红唇艳艳,雪白的脸颊上泛起绯红,连眼梢都染着一抹胭脂粉,眸光是稍微有些深邃了,可说着那般“骇人”的话,她的眼底也依旧有星星存在。
这便是傅朝云。
最明亮、最纯粹、也是对她最好最好的傅朝云。
后颈处的腺体好似被对方那席话所蛊惑,又在隐隐发烫了,很热很热,可从开始到现在却始终没有得到安抚。
要强迫一个oga,还有什么是比利齿刺破腺体,直接标记是更快的呢
可那人却选择了更缠绵、更磨人的亲吻。
同时。
也是完全无效的手段。
裴雪枝的手还是落了上去,却不是扇,而是轻轻抚了抚aha的脸颊,aha登时发出舒坦的轻哼。
她实在是太好对付了。
这一声,叫先前建立的威胁和压迫悉数瓦解。
裴雪枝就这么看着她。
裴雪枝知晓,自己作为一个oga应该是有些不正常的,大部分oga都会被aha控制,但很多时候,她会想着去掌控aha。
并非是要打破所谓的性别论,这是基于她本身,她本身就想那么做。
更年轻的时候裴雪枝也曾畅想过
若是必须要繁衍后代的话,她应该会找一个柔顺些的aha,因为好控制。
先前她愿意接受傅朝云的接近,便因为那时候的她也是柔顺的,柔顺得很多时候都能叫人忘记对方其实是个aha,因为后者的存在根本不能叫她感到威胁。
这其中或许也有上辈子那个人渣落下的阴影在,却不是裴雪枝会做出这种选择的全部理由,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主动投入到了那人的网中,尽管编织得不那么细密柔软。
且甘之如饴。
她喜欢温柔的傅朝云、不会强迫自己的傅朝云可光光如此,也是不够的。
有时候她也会畅想,正如现在这般。
傅朝云突然摇身一变,她不再柔软且顺从,而是露出了这般侵略性的姿态,自己竟也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反而同样也是
愉悦的。
甚至比先前更加愉快,好像这样她们便是同样的一般。
裴雪枝想,也许人生来就是双标的,将在反复拉扯中一次次打破自己既定的规则。
再望去,她便对上傅朝云深深又灼灼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