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真是家大业大啊,怎么什么都是你家的
“是我家里的,那只草蚂蚱也是我的,我刚好在这边歇脚。”
扶桑知道他不是个开玩笑的人,自己乐的咯吱咯吱的,这真是,有意思极了,“要我说,您小时候还像话,还知道哄孩子,怎么现如今了,越长大越不如小时候了呢,您小时候多善心。”
宋旸谷脸呱嗒就下来了,不惜的跟她说话了,损人呢怎么,他不吃玩笑话。
扶桑就拿着胳膊肘子轻轻去碰他,“生气了”
“别生气啊,逗你玩儿呢,您现如今比小时候更出息了,能干还英俊,还心眼儿好陪着我回来,我得多感谢您啊,我说不出口,口是心非才挤兑您一句的,您多担待我脾气呗,又不是不知道我脾气恶劣,多亏了你陪着我呢,不然我得哭一路呢。”
软的硬的,她都会。
但是在拿捏宋旸谷这个事情上,就是前面开车的鱼承恩,都觉得拿捏的死死的。
看宋旸谷神情缓和,就一个劲的上套的那个样儿,喜怒哀乐跟着人家走,人家哄几句就高兴了,就觉得自己倍儿重要了,鱼承恩觉得自己要不是为了安全,看着前面的护城墙,真想闭着眼撞过去,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扶桑这小子这样呢。
当男的的时候恨不得卷成业界标杆。
当女的的时候,竟然也是无师自通的人精,会哄人,哄的人五迷三道的。
啊呸。
他木着脸开车。
扶桑如今也是衣锦荣归,青城王家门户如今依然在,那一年送扶桑一支脉远走的堂叔如今竟然还也健在。
他辈分儿高,又还算康健,因此今日便来了,王乃宁一个劲地哭,“多少年了啊,她走的时候才五六岁,我记得在枣树林里面还没有小枣树高呢,在树底下钻来钻去的,我抱着她的时候树枝老刮脸,这孩子聪明,知道脸贴着我胸膛别给刮到了。”
他抬手比划一下,当年他在青城,家大业大,内有母亲支撑,也算是五陵少年看遍长安花了,几个玩伴儿很不着家,哪里热闹去哪里,别人家唱戏他能几天不回家在外面看,摇骰子赌钱也都精通。
堂叔也隐约记得,“那孩子聪明呢,我还记得她,同辈里面她最聪慧,先前老太太在的时候,说她过日子抓钱手,跟你还有乃昌大手大脚不一样,往后得过一份儿好日子,给婆家攒下来一份好家业。”
哪里想得到后来家道巨变呢,“那一年,你刚到元盛德,后脚人就送着元熊母子俩回来了,人家是怎么说的”
刘氏记得真真儿的,“说卖了就是卖了,没有卖再赎人的,家里又不是开当铺的,用钱了就先典当,不用了就拿钱赎买,没有这样做事儿的,其余的一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