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元熊媳妇都哭了,她生两个女儿,都还小,这个事情,实在是暖人心。
王乃宁在祖宗牌位前,喝了半晚上酒,哭了半晚上的祖宗,他高兴啊,他很多事情,有自己的责任跟担当。
当年他带着人走,寡嫂两个孩子,说句孤儿寡母托付给他不为过,他那时候年轻气盛,做事不周全,也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结果给桑姐儿那么好的孩子丢了。
自责许多年。
如今好歹是回来了,大醉一场不为过。
元熊媳妇儿厨房收拾,她节省惯了,借着灶台的火光,不点灯,外面的俩人大概没留意。
她听宋旸谷悉悉索索地在那里跟扶桑说话,“你看你衣服上脏的,晚上那么多酒菜不知道吃,光顾着跟人说话儿,这会儿饿了吧,说话能当饭吃。”
“对,你西北风能饱肚子,不能喝酒就不要多喝,喝一杯接着一杯,知道的以为你高兴,不知道的一位你酒鬼一个呢。”
“该,饿死你算了,我反正不饿,你看看这会儿能吃什么,剩菜不能吃了,煮碗面也就罢了。”
元熊媳妇这一天了,真的就听宋旸谷第一次这么多话,她只当新姑爷是个哑巴的呢,这会说话啊,听着是要来厨房。
她想着要不要赶紧起来,结果就看门给推开了,里面的火光出来一点儿,四目相对,宋旸谷顿住,他有些尴尬,没想到还有人的,刚才说了那么多。
扶桑从后面戳开他,嫌弃他挡路了,她饿的很,有些急眼了,“你快点儿,煮面大火煮,我就要饿死了,马上就饿死了,你到底可不可以呢”
从宋旸谷后面露出来,推的人家宋旸谷踉跄了一步,元熊媳妇也站起来了,两只手擦在围裙上,“要不,我煮吧”
她也有些尴尬了,这里太局促了,厨房太小了,到处都是锅碗瓢盆,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要推着新姑爷煮面的,她想象不出来。
她觉得还是自己干比较好,利索地去添水,大锅里面水正好滚着。
葱花细细地切了,然后就看见扶桑跟宋旸谷俩人跟神兽一样,一左一右地守着灶台,她直起腰来,拿出来一笸箩的鸡蛋,“那你们煮,鸡蛋在这里,多放几个。”
匆匆就出去了,垂着眼关门的时候,恰好看见宋旸谷起来,一只手摁着锅盖,一只手拿着舀子热水,锅里面的葱花噼里啪啦的,味道从窗户里面出来。
他只会煮面,也最擅长煮面,不过这次很高级,是葱花面,不是白水面。
跟他家里吃法不一样,鱼承恩图省事儿,都是炒一锅卤子的,吃的时候,白水面捞出来拌一拌就好了,因此看着这葱油面就觉得有些不适应。
葱花给他炸的糊糊的,卷边儿黑黑的,然后倒热水进去,坐下又想起来鸡蛋,“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