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奉樾指尖落了朵雪花,瞬间融为雪水时他眸光微转,手指伸向旁边,雪水落在了宗阙的鼻尖上。
宗阙一向对他不设防,此刻鼻尖微凉,而怀中的人明显因为这恶作剧得逞分外的得意。
宗阙抬手擦去,伸手拉住了想转身跑掉的人道“跑什么”
“怕你小心眼报复我。”奉樾看着他笑道。
1314探头,说宿主小心眼的时候这梁子可能就已经结下了。
宗阙从一旁的小炉上倒了茶水,放在了他的手上道“不会,暖暖手。”
奉樾双手捧过,那暖意直接沁入了心底,他轻轻依偎在对上的肩上道“以后的每一年都陪我这样看雪好不好”
从墨发到白首,想想就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老了”宗阙张口欲言。
“说好。”奉樾打断了他的话道。
宗阙抬手拥住了他道“好。”
老了出来看雪得多拿一床锦被出来。
雪景连绵不断,即便夜幕降临,夜晚也比往常亮上很多。
地龙烧的很热,热就容易生燥,燥就需要解火,冬日淞都大雪,雪后难行,君王心疼臣子,更是免了几次早朝。
而两人经常待在一处,就难免发生口角。
“我为什么连白日也要用药玉”君王缩在床角,看着床边面无表情的男人,面上通红。
“次数太多。”宗阙看着他道。
奉樾喉间哽住“那是因为地龙烧的太热。”
“那也是原因之一,身体太干太燥,对谷道一样不好。”宗阙说道。
“能不能不用”奉樾打着商量。
夜间也就罢了,白日要他如何自处
“不能。”宗阙说道。
“寡人不用。”奉樾跟他对视,绝不妥协。
宗阙看着他道“你这几日不出去。”
“那又如何”奉樾微侧着脸道,“总之白日不行。”
缩在床角的君王只着了一身亵衣,面染薄红,墨发蜿蜒,因亵衣宽松而有了几分纤细脆弱之感,因是躲着,那足上套着的白袜都有些微松,露出了些许脚踝。
他侧眸看着床内,宗阙微微倾身,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人拉了过来。
“你做什么”君王手臂撑住,眼睛瞪大,即便脚上用力还是被拉了过去。
“这个对你的身体好。”宗阙拉的不快,却是任凭他挣扎都没有松开。
“你就是公报私仇”奉樾另外一只脚踹在了他的腿上,气不打一处来,“我不就是给你鼻尖沾了点儿雪”
“与那个无关。”宗阙看着面前脸颊绯红的人说道。
“你还记得呢”奉樾说道。
“我没有失忆。”宗阙握住了他的手腕道,“听话一点儿。”
“小人”
外面的侍从眼观鼻鼻观心,对这种以下犯上的事视而不见,反正闹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