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应该属于无可奈何。
虞云阅指尖轻动。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宗阙回眸走向了花室的方向。
虞云阅眸光轻动,原本横在他肩膀上的手臂重新扶好,薄唇轻抿“多谢宗医生的赞誉。”
虞云阅被送回了花室,宗阙嘱咐了他好好休息后离开。
花室关闭,杜松站在一侧看着静坐的人道“首领,您需要什么”
“帮我把棋盘拿来。”虞云阅蓦然回神说道。
“宗医生的心思是您休息期间最好不要过度费神。”杜松说道。
“不下围棋,只是玩玩五子棋。”虞云阅说道,“端来吧。”
“是。”杜松端来了棋盘,重新站在了一旁。
“你去盯一下我的药,现在应该要熬上了。”虞云阅捻起了一枚棋子道。
“是。”杜松开门走了出去。
花室安静,虞云阅自己交替落着黑白双子,自己堵自己,因为双方都有必胜的技巧,所以好像永远都不会赢。
棋子将要越过边界,虞云阅看着杂乱无章得棋盘,手中那一枚棋子轻捻,却是叹了一口气看向了窗外。
他的心之前乱了一瞬,无可奈何,这四个字就像是单独划分了一种情况,放任了他一切的试探,算计,玩笑以及胡闹。
可他又明确的回答他不喜欢他,他知道他的读心术,也可以下意识的去引导自己的思维,让他读出他想让他读到的信息,但人的潜意识是无法遮挡的。
想要达成这样的目的,除非能自己骗过自己。
欲擒故纵
“主人,您的心乱了。”暗影之中的人声说道。
“只是一瞬间而已。”虞云阅在棋盘的另外一侧落下了黑子,连成了一线笑道,“这个世界上任何的感情都不足以让我动摇。”
就像是乐趣只会是乐趣,可以成为生活的调剂,一笑而过,永远都不会成为主调。
“庞钲的人发现了今天早上的情况。”空旷的花室中传来极细微的人声。
“掺杂了感情果然有些麻烦。”虞云阅捡着棋盘上的棋子叹道,“那就让他入局吧。”
这是他推到台前的人,给了他权势地位,但人心总是贪婪的,用欲望喂养,胃口只会越喂越大,如果他能满足于他所得到的,那么是不必入局的,看在他为他办了很多事的份上,不必跟他一起下地狱,但从前那个听话的人开始有了自己的心思,那不如直接放任。
“首领”探查者站在了身上捆满了绷带的人面前欲言又止。
庞钲的身形庞大,绷带和石膏上渗着鲜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足的狼狈,曾经称霸世界的丧尸都没有让他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但这样的伤属于惩罚,而且被他心甘情愿的接受了。
“宗阙除了陪他出去散步,还有什么事”庞钲一手捂着肚子抬起头问道。
“虞首领好像走的累了,是宗阙背他回去的。”探查者谨慎说道,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可面前的人一时没有反应,他小心抬头看去,对上了对方赤红的双目,心神一紧,浑身都冒出了冷汗,“首领”
“宗阙,一个医生还真是好本事。”庞钲的拳头握紧。
他不懂针灸,但是知道要想扎针,得先解开衣服,以往对虞云阅有任何非分之想的人,下场都会特别惨烈,那个人虽然体弱,但是厌恶男性靠近,所以连他关心他都不敢靠的太近。
可是那个宗阙不仅自己做了决定,还直接搬到了他的附近,才不过来了几天的人,就因为能够救他的命,所以地位远超过他不说,因为他按了宗阙的肩膀,甚至没有让他损伤分毫,就被废了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