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它这样,能卖敢连卫长君一块卖。
嘟嘟冲着屏幕翻个白眼。
卫长君回身,别玩了,回家
嘟嘟冲屏幕挥挥手,然后买一沓草纸一沓可以写字的竹纸。卫长君把纸塞咯吱窝,拎着两条蛇和一只血肉模糊的兔子,走路的姿势看起来特别诡异。嘟嘟笑嘻嘻飘到他对面,有了兔子卫少儿她们肯定没空关心纸哪来的。不过八阳里的里正说往山上走五六丈就能看到一片竹林,是不是弄点竹子掩饰一下
卫长君也有此意,过几日我就带卫孺和卫少儿上山砍竹子,扔在门口的沟里浸泡。
我有天工开物。
卫长君颔首,做的时候再看。当下最重要的是红薯苗出来,天下雨犁地。但在此之前,还得准备足够多的木柴。
有诗云,清明时节雨纷纷。
离清明没几天了,万一老天故意憋到清明下雨,至少得七天。他们家又是煮豆浆又要蒸大馍,找八阳里买的木柴顶多还能烧五天。
回到家中,果然如嘟嘟所说,上至卫少儿下到老奴,眼里都只有大蛇和兔子。卫长君躲去自个房间。小霍去病还在睡,他光明正大的用剪刀把纸裁成二十四开书本那么大。
竹纸可以写毛笔字,放两个弟弟那边。他们卧室外间有笔墨竹简和几张小书桌。卫长君这边屏风外有个宽大的矮几,上头放着茶具。茶具和书桌是嘟嘟买的。很常见的木料,茶壶也不是紫砂壶,看起来光滑精致其实没花多少钱。
随后卫长君把草纸一分为二,一份他放男厕所,一份给老奴令她放女厕。突然多出的东西卫长君不好解释,面对老奴的疑惑与好奇,他故弄玄虚,直言只比麻布便宜一点。用过就丢也不用心疼,可以沤粪肥庄稼。
嘟嘟闪出来,得亏你穿早了是卫长君。要是穿成卫青的儿子,不,哪怕穿成霍光都糊弄不住卫家人。
卫长君瞥它一眼,我穿成霍光还要种田混吃等死也能流芳百世
嘟嘟又丢人了,嘟嘟自个滚。
卫长君回屋叫醒小霍去病,然后敲敲东厢房的门,提醒卫孺该起了。卫广指着两条蛇和兔子“大兄,这些怎么吃”
“剥皮炖。”卫长君说的干脆。
老奴禁不住开口“不会啊。”
“我可以”其实卫长君不会,但卫长君不怕蛇也不怕兔子。
前世卫长君十八岁之前老家生态很好,虽然没法跟东北“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相比,也没差多少。
农历五月下地割麦子,镰刀能砸死野兔子。赶上下大雨,地里有鱼。地头上沟渠里的鱼更是跟起鱼塘似的乱飞。
卫长君小时候没少用柳条编的笼子抓鱼。夏天时常可以看到被拖拉机或者石磙压死的蛇。跟被荆条扎死的这两条比,那些蛇称得上惨目忍睹。
卫长君也见过村里人收拾野兔子和蛇。再说了,这蛇无毒,卫长君也不怕毒液溅到蛇肉上毒死全家。
卫少儿不信“大兄跟谁学的”
“自学。”
卫少儿险些噎到,“合着您不会那您还这么镇定。”
“我还没说完。”卫长君瞥她,“我可以试试,不行就找八阳里的里正。”
卫少儿不想跟他说话,越说越气,越气还越说不过他,索性回厨房看看粥好了没。
卫长君令卫孺给小霍去病洗脸,令弟弟拿盆拿剪刀拿切菜的刀,他给兔子和蛇开膛破肚。嘟嘟也不希望他白白辛苦一场,把蛇和兔子生理构造图找出来移到卫长君对面。卫长君可以看图解刨。
卫长君不缺耐心,杀鸡剁羊肉练出的手很稳,半个时辰,两条蛇和一只兔子收拾干净。
饭毕,卫长君令两个妹妹洗锅刷碗。嘟嘟找出食单,卫长君照着食单教老奴用中号锅,像烧鸡烧鱼那样。小号铁锅炖蛇。
家里安排好,卫长君独自一人骑着驴,带上兔皮、蛇胆等物前往八阳里。蛇胆明目,兔皮可以做耳暖手套,以致于里正不敢收。
卫长君直言他不会收拾,身体不好也没空进城卖,随里正处置。里正是给有需要的人家,还是拿去卖,卖的钱换成粮食接济穷人,全由他自己做主。
里正真不敢贪他的。经他一说,里正决定辛苦一下,赚个好名声。送走卫长君,他就找人借牛,赶牛车前往长安。
卫长君一回来,小霍去病就朝他身上扑。卫长君抱起他,小孩儿指着驴,“舅舅”睁大眼睛看着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