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媼给卫青买伺候的人,没想过给他准备,只是怕孩子多了,一个个还如她外孙霍去病一样,卫长君操劳过度因此折寿。
前天卫青休息,因卫长君时不时去茂陵,他就没去秦岭转而回家。卫媼注意到次子光长个不长肉,就去东市买几斤羊肉。然而刚靠近肉摊,被屠夫叫到一旁询问,大公子是不是不能人道。
卫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就问听谁说的。屠夫也忘了,反问大公子身体无恙,为何二十六了还不娶妻。
卫媼直言“没人配得上我儿。”
屠夫被堵了回去。卫媼并没有感到痛快。今早敞开门打扫院子,邻居过来关心,卫媼谨记她是公主的外祖母,不可撒泼打滚满口污言秽语,和和气气把邻居送走,大门一关,卫媼就忍不住了。
卫长君拎着两条鱼到家门口,听到里面的动静,同牛固面面相觑。
牛固接过缰绳,小声说“郎君先进去看看。一旦不对,咱们就撤。”
卫长君推门没推开,改敲门。
“家里没人”
“没人还会说话”
“鬼”
卫长君笑出声来。
院里安静片刻,大门打开。卫媼一看到他就捶“你还知道回来”
卫长君像条泥鳅绕过她进院,牛固后退两步,不巧被卫媼看见,“我能吃了你”
牛固低下头,老老实实牵着马去牲口圈。
卫长君把鱼交给老奴,一条红烧一条炖汤,“这是跟谁”问老奴。
老奴欲言又止地摇摇头。
卫长君洗洗手“阿母,卫少儿惹你生气了,还是陈掌个不懂事的您别气,我这就去找他们。”
“不能是你”卫媼狠狠瞪他一眼,就把市井流言告诉他。
卫长君挑眉“不可能吧”
“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我觉着除了宫里,没人不知道你,你你”卫媼说不出口,烦的直摆手。
卫长君凝眉思量“什么时候开始的”
卫媼被问住。她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一丝长进,稍稍一想明白了,“你是说,有人故意说你不行”
“虽然我跟陛下、韩嫣他们胡扯过,但这种事他们不可能外传。哪怕东方朔脑子里全是酒,也不可能说我枉为男人。我常年不在长安,除了你们和陛下他们,还有谁”卫长君知道了,刘陵。他忍不住犯嘀咕,“刘陵脑子进水了,还是故意恶心我。”
卫媼没听清,问他说什么。卫长君笑道“我知道是谁干的。您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卫媼震惊,“今天能说你不行,明天指不定说什么。”
卫长君心说,他一个种地的,刘陵能干嘛。最多也就从他这儿引到刘彻身上。虽然刘彻行,但生不出儿子。还别说,连生两个女儿真是刘彻的问题。
殊不知,他的猜测已经被细作送到刘彻耳朵里。
翌日,卫长君刚到渡口就被等候多时的黄门请进宫。孟粮一个人划船把锅碗瓢盆送去对面。
这是头一次被刘彻请进宫,卫长君好奇地问黄门,“出什么事了”
黄门一言难尽地说“大公子见着陛下就知道了。”
卫长君“透露一点。”
黄门吃了他不少好东西,之前人参果就有他一块,榴莲也得了一点,盖因卫子夫母女三人和王太后都吃不惯。刘彻怕吃多了上火,赏近身黄门一块。
黄门道“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