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张口结舌,他做梦也没想过这点。
霍去病也不信“大舅听谁说的”
“据说项羽烧过秦始皇陪葬陵”卫长君问。
黄门章兴点头“项羽到长安的时候有些地方还在修,听家中老人说被他烧过。”
卫长君看着刘彻。刘彻依然表示无人敢这么做。
霍去病“陛下,日后我”忽然想起他比他小十几岁,“敬声,日后我死了,别放金银珠宝,放,放不值得挖的。”
刘彻瞪他“你几岁闭嘴好的不学净跟着你大舅学这些。”
卫长君“那我生前把死后的陪葬品收拾好。”
刘彻又扭头瞪他,没完没了了
黄门笑着说“大公子,冠军侯,陛下,这些事还早。魏其侯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窦婴都气笑了,他招谁惹谁了。
“老夫还能再活二十年。”窦婴潜在意思不一定谁先死。
这些日子魏其侯没少指点公孙敬声功课,他喜欢窦婴,“活到一百岁。”
窦婴高兴坏了,没白费心。
小太子听糊涂了“父皇,什么死啊”
“朕同你大舅说笑呢。”一直不见卫伉,刘彻趁机转移话题,以防儿子问下去,他解释不通,“伉儿呢”
卫长君“不是跟着许君看她做活,就是跟阿奴在一起。据儿,去院里看看。”
小太子拿起席上的小草帽,一边戴一边往院里跑。
刘彻眉头微蹙“朕的太子叫你教成小农夫了。”
“摸着您的良心说,他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卫长君盯着他。
何止好多了。
刘彻相信无论儿子以后干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但凡想到那句“辛苦”,他都会原谅儿子。
“您生来多磨难,虽然很多事没叫你知道先皇和太后就替你安排好了,可也远不能跟据儿比。他长到八岁最烦心的事是何时长大,不被表兄欺负。”卫长君扭头看一眼霍去病。
霍去病忍不住翻个白眼。
卫长君继续说“再不舍得他吃点苦,以后你叫他往东,他敢往西。你叫他亲征,他敢马放南山。”
“他知道匈奴得打。”刘据问大汉和匈奴谁输谁赢的时候,刘彻当真震惊。刘彻激动地把儿子抱到腿上问,他怎么知道朝廷在跟匈奴打仗,然后又问他知道多少。
小太子顶着稚嫩的小脸说出很多远见,刘彻又差一点抱着他痛哭。
窦婴忍不住解释卫长君累得口干舌燥才给他掰过来。不然太子至今还得以为陛下吃饱了撑的,匈奴又没打到长安来,何必打他们。
刘彻很是诧异“你连这也跟他说过”
卫长君“这些就像他学说话的时候你说父皇怎么喊他怎么叫。不早点教他,以后从认为华夏乃礼仪之邦,对匈奴应以礼相待的那些人口中得知这些,再想掰过来就难了。”
刘彻深思片刻,叹息“看来朕该叫他入朝听政了。”
“也别天天带他去。小孩对什么都好奇,你解释不过来。”
刘彻颔首。
“父皇”
小刘据牵着卫伉出来,另一只手里抱着个白色圆瓜。
刘彻伸手“给我的”
小刘据点头,吸吸鼻子“好香好香,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