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温秀棠这等女子同自己沾上零星半点关系的话,最好的办法便是不要同她有半分交集,可偏偏这个……这次过来的权势没有做到。”林斐说道,“由此给了那一张嘴上没几句实话,一分的交情能吹成十分的温秀棠攀附上去的借口。”
“管那势认不认得自己,除非罗山亲自去那势前确认一番,若不然,在温秀棠口中,这就是她的金主。”温明棠说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可偏偏罗山碰了她,管温秀棠有没有吹牛,罗山当是信了,如此……又怎会不怕温秀棠有朝一日在那金主面前说漏嘴?”
更何况这温秀棠没有离开过刑部大牢,这大牢一日进进出出多少刑部衙门的同僚,当真能不知道罗山占温秀棠便宜这等事?这等事迟早会传到那势的耳中的。
“若是个寻常女囚,担上这等事怕是早被罗山想办法‘灭口’了,偏偏温秀棠拿着‘温玄策遗物’被那么多人盯着,不好灭口,如此……罗山有那难看的脸色也不奇怪了。”温明棠想到方才看到的罗山那脸色,就想笑。
“杀又杀不得,又不能让温秀棠同那势见到面,吹上耳边风。如此……刑部大牢这等那‘势’可以深入之地自是不安全的,还是换个旁人碰不到的地方为好。”温明棠看了眼罗山离去的方向,说道,“所以,他想着赶紧将温秀棠这烫手山芋扔到皇城里,谁也接触不到的地方关起来最好了。”
“谁叫她口中真真假假的没几句实话?”林斐摇头,对温明棠道,“我其实只同罗山聊了一句听闻此女裙下之臣不少,他便变了脸色。”
虽然温秀棠的裙下之臣他们所见的只有裕王以及后来的洪煌,若是勉强些,将叶家父子算进去也行,可……温秀棠一贯以花魁身份自居,口中裙下之臣却远不止这些,是真是假又有谁知道呢?
况且,昔日教坊时,她那排场也足够唬人,就连今日,他们过来时,那副高傲的样子还叫罗山以为他二人是不是被她拿捏了什么把柄了。
哪怕也怀疑过温秀棠是不是吹嘘,可罗山显然不敢赌她吹嘘的万一是真的这种可能。毕竟这种事都是关起门来盖上被子的事,其中真假,外人很难窥见。至于让温秀棠发誓不会说出去以及不会吹枕边风……温秀棠的人品与她嘴里的承诺,谁敢信?
所以,自从罗山碰了温秀棠之后,也只有眼下这一条路可走了。
“不是什么送上门来的便宜都能占的,尤其还是这等笼中雀鸟。虽主动献身的是她,可她私下里那些风流事委实太多了,哪怕那些金主本人没那么深情,可似罗山这等底下的人又哪里敢碰那些人养的笼中雀?不被吓到才怪了!”林斐摇头,说道,“古往今来,女色之上出事的可从来不只那些深情、风流之人,多的是罗山这等没半点深情,只是见有好处,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小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