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几天之后,发现这章实在稀里糊涂没有内味儿,所以重写了一章,星期天联系不上编辑,前文删改不了,干脆搞成不收费的章节感言发出来,大家以这章内容为准就好。】
咯吱、咯吱……
刚刚入夜,柳泉挑着盏素白宫灯,一路踩着薄薄的积雪,穿行在东厂内衙之间。
这东厂内衙乃是统称,期中又细分为地支十二颗衙署。
鼎盛时期,这每一颗单挑出来,都是横行南北的狠茬子。
至于眼下么……
即便放宽了条件,也仅有‘子丑寅卯晨’五颗勉强复立。
不过柳泉一路行来,却对这五颗视而不见,反寻到了最早荒芜,也该是最晚复立的亥字颗衙署。
未等他上前叫门,那黝黑的门洞里便无声无息的迎出道消瘦的身影,两只狭长的眸子在柳泉脸上略作打量,便又将麻杆似的胳膊往院内一让。
柳泉冲对方露齿一笑,抬腿跨过门槛,走进了亥字颗衙署。
进到院内之后,他脚步略略一顿,目光扫过两侧灯火通明的值房,在其中一道窗棱上凝目良久,这才带着三分惆怅走进了左起第一间值房内。
“来了?”
刚将那房门推开条缝隙,就听得里面传出个沙哑尖细的声音。
“刚从怀苏楼出来,估计再有一刻钟就到。”
柳泉一面搭着腔,一面提起灯笼将吹熄了里面的烛火,随手放在门后,然后施施然坐到了那人对面,无奈的摊手道:“我只当这回是赶不上趟了,还想捡个便宜呢——看来这缘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旁人再怎么惦记也没用。”
坐在对面的,是名苍头无须的老宦,他听这半真半假的感叹,浑浊的眸子微微抬了抬,可还没等扫到柳泉脸上,就又意兴阑珊的垂了下去。
“公公。”
柳泉见状,忙又再次开口道:“说正经的,您这边儿可都预备好了?”
“七个。”
老宦依旧低垂着头,似是随时都要睡过去一般,嗓音也显得愈发暗哑:“一主六副,都是能拿捏又识时务的姑娘。”
“都是姑娘?”
柳泉眉头一挑。
“妇人也有两个。”
“嗯。”
柳泉这才点头:“他自幼失恃,保不齐就偏爱年长丰熟的——都有儿女吧?”
“各有一子,大者六岁、小的四岁。”
“不错。”
柳泉轻轻鼓了鼓掌,赞许道:“正是惹人怜爱的好时候,拿来做把柄最稳妥不过了。”
老宦微微摇头:“哪有万无一失的道理,何况那位听说也是个有手腕的,若不小心是弄巧成拙,又或者干脆让他把饵吞了……”
“无妨。”
柳泉也不知从哪儿摸出张银票来,在手上捻动着笑道:“届时我再帮他讨个添头,两下里互相牵制着,就不怕被吞了去。
至于弄巧成拙么——公公放心,好歹也是祖传的手艺,该做的活扣早就做好了,便真就失了风,也不至牵扯到咱们头上。”
老宦终于抬头瞟了他一眼,浑浊的眸子里透着玩味:“听说他在东厂时,同你还有些交情?”
“何止。”
柳泉嘿笑道:“我与伯成老弟那是一见如故相识恨晚,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如此关心他,生怕他行差蹈错误了前程?”
老宦定定的打量了他半晌,又垂下头去默然无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