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虽然没有穿有跟的皮鞋,但鞋底快速与地面碰撞的声音还是让她的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尤其是在快要走出这片区域的时候,她的耳朵捕捉到了第二个人的脚步声不近不远,似乎一直在后面悄悄地跟着她。
摸了摸小包里的防身刀具,瑞雅给自己打着气,低着头一口气走出了老远,小碎步快到可以去参加竞走比赛。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声音终于消失了,而坐落在一派优美风景中的疗养院也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占地面积不大,最前面的建筑是一座三角形状的白色木屋,和她印象的疗养院想去甚远。
“您好。”一走进去就有人注意到了她,服务态度和集体为信仰打卡的警局天差地别,也令瑞雅受宠若惊“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我想问问这里有没有会看皮肤病的医生,”她如实说明了来意,“我的身上最近长了很多奇怪的东西。”
“皮肤病是吗我明白了。”白衣护士的笑容看上去就像天使,“您往这边走。”
在对方的引导下,瑞雅进入了疗养院的内部。
四周很安静,病人们都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床位上,一动不动,配上围在他们床头的白帐幔,有点说不出的阴森恐怖感。
就在这些病床的尽头,她见到了护士让她找的马卡斯医生,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青年人。
不知为何,他罩在外面的白大褂格外的长,不仅一直垂到了地上,甚至还卷出去了一小截,仿佛在掩藏着什么。
瑞雅被脑中的胡思乱想吓了一跳,拍拍脸,让自己不要再把事情往不好的地方想。
说明了来意,马卡斯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针剂,表示很乐意为她帮助,因为这项服务的费用属于医生个人,不必交到疗养院。
正常的反应和正常的逻辑,瑞雅放心了些,得知价格后又心如死灰了一会儿,但还是咬牙点头。
医生带着她来到了一间更加隐蔽的小房间里,这儿一面对着疗养院的中庭,一面对着小山坡,绿色的草地和青翠的大树很能让人的心情放松下来,瑞雅的眼睛便自然而然地看了过去。
然后,她就亲眼看到一团又绿又黑的马赛克,从绿色的海洋里蹿了出来。
瑞雅
那团东西看上去应该是什么动物,四只粗壮的蹄子强健有力,身体却是圆柱形的,仿佛一截圆滚滚的木桩,就连顶部都长着许多树枝般的细长条。
瑞雅出神地盯着它看了半晌,对方似乎也在看着她,马赛克中央有几个红色的大方块一直在红和黑之间变幻着,像几只不断眨动的眼睛。
这是什么她百思不得其解,马卡斯医生催促着她放松身体躺下,边说边推上了口罩。
“请你放心,我在入职疗养院前,是密大物理系最有天赋的学生。”他为自己戴上一次性手套,“我原本想成为德克斯特教授那样走在世界前沿的物理学家,直到那一年暑假,我和朋友来到了潘神的森林,见到了我命中注定的”顿了顿,他没有说出那个称呼“在她的指引下,我才知道生命真正的意义应当是什么。”
从物理到医学,这跨度好像有点大啊。瑞雅突然觉得这位医生不太靠谱,甚至非常符合阿卡姆先生嘴里的“物理超度”形象,心中顿时打起了退堂鼓“对,对不起,我想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