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重新回到地面,三个火苗似的光点瞬间变得远了许多,她一边擦着眼前的雾气,一边比较着自己与祂的身高差距,然后得出了对方也许一个巴掌就能扇死自己的悲惨事实。
都穿越这么久了,为什么就不能匹配给她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怎么都是这种体型强壮手脚很多还会使用魔法的。
“你,”暗夜猎手将空气里的那些碍眼的东西全部销毁,语气说不上开心却也不算高兴“你果然很有意思。”
祂说着就向女孩凑近了些,脖子弯折成看着都疼的弧度,蝙蝠般的三角脸上,三只非常规的眼睛滴溜溜地审视着身前的人类,然后就被几块碎石精准地砸中。
有点忐忑地将藏在手里的石块扔出去,瑞雅看到那些马赛克细微地颤抖了一下,随即便无事发生。
她确定自己扔得很准,用的力道也大,还瞄准了相对薄弱的眼睛,却依旧没能击穿对方的护甲物种与物种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眼见自己是逃不掉了,瑞雅摆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我打不过你,要杀就杀,要砍就砍,但是,”她顿了顿,“你可以摧毁一个人的肉体,却永远无法毁灭她的灵魂,正义一定会制裁你的”
说完就闭上了眼,微颤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呼出的气息也很凌乱,说明她的内心并没有嘴上说的那样坚强和无畏。
暗夜猎手几乎要笑出声。
灵魂祂最喜欢玩弄的就是这些人类的灵魂,无论是黑色,还是白色的,或者是纠结的青灰色。
要得到它们实在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眼前的这个嘛,还是留在这副躯体里才更有意思。
就像一朵怒放的鲜花,离开枝头后再如何精心的照顾,最终也只能凋零。
瑞雅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件事。
每当她缄默不语的时候,她的嘴唇就会不自觉的向上嘟起,像是在和人闹别扭,就像是有着满腹的委屈巴巴。
但更像的是放在一块白蛋糕上的樱桃,小巧红润,占据了最显眼的位置,勾引着人一口吞下。
她在心中幻想了一下自己的死法,是被直接抹脖子,毫无痛苦地死去;还是被这个看着就很不人类的家伙折磨一番。因为等了太久都没能等来想象中的疼痛,她有些困惑地将眼睛睁开了一点点,却又由于愈发浓郁的夜色而什么都没能看到。
“系统,”她只能和绿江说着最后的遗言,“虽然我们相交不深,但好歹相识一场。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找到下辈子的我,然后告诫那时的我远离马萨诸塞州。”
尽管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可她已经对这块自己土生土长的土地有了阴影。
系统不说话,回复她的是一个湿乎乎软绵绵的东西,灵活地在她的脸上舔来舔去。
如果她猜的不错,这应该是一条舌头,除非身前这个跨物种的生物没有这个器官。
瑞雅觉得自己要晕倒了,果然,对方是不可能给自己一个痛快的,祂要慢慢地折磨自己,甚至还要听到自己的求饶声,然后才咔嚓一刀送她去见伟大的马克思。
默默攥紧了拳头,她猛然睁眼,对着马赛克里最像脑袋的部位咚咚就是连出好几拳,直到自己双手酸痛不已才停下。
对方没有躲,只是
当着她的面儿伸出那条红彤彤的东西,绕着自己的嘴转圈,似乎是在回味“你尝起来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