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好心的队员跑去查看情况,不一会儿就将人抬回来了。瑞雅原本不太在意,直到她不小心瞥到了那人的脸。
怎么感觉,似乎有点眼熟
一些遥远的记忆开始复苏,她想起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旅游,四处漂浮着鱼腥的海边小镇,咸湿的海风和夜色里的婚礼没错,正在接受几个半吊子“医生”治疗的年轻男人,和那位让她刷了一点进度的“大美人鱼”长着同一张脸。
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同一个,瑞雅站起来想过去看看具体情况,脚边的娒西斯哈却在此时打起了滚,屈着四条可爱的腿翻来滚去,毛色偏浅的肚皮看上去q弹q弹的,很难不令人心动。
伸出罪恶的手狠狠地摸了几把,她迷失在了小狗软软的肚子里。
直到前方爆出一阵惊呼,那个被他们救上来的人醒了,睁开了一双比大海还要神秘的眼睛。
“谢谢你们救我”磕磕绊绊的道谢声传来,熟悉的不善言辞,似曾相识的羞涩,即便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点。
勉强抱了抱沉甸甸的小西西,瑞雅挤进了热闹的人群,那人正摇着头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却在看到她时眼前一亮,低下头小小声地说“我,我好像见过你。”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女孩几乎可以百分百确信这人就是印斯茅斯的大美人鱼,脸色顿时变得冷漠“不,你认错了。”
一婚是不会刷新任务进度条的,她对自己反复强调着,没有被秀色可餐的对方迷惑。
更何况她没有忘记这条看似无害的小人鱼的另一副面貌,从本质上来说,他和那些马赛克没有太大的区别。
一样的充满未知的危险,让她很有拿碧翠丝的撬棍给“他们”来上一下的冲动。
“什、什么你不记得我了吗”仗着自己长了张好看又纯真的面孔,此时不那么伟大的克苏鲁泫然欲泣道“我们,我们可是已经举行过婚礼了呢”因为委屈,祂难得一口气说出了这么长的话。
“婚礼我没听错吧”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瑞雅身边的人群炸开了锅,个个顶着张“卧槽有大瓜”的表情,带着隐约的兴奋“小声”嘀咕着
“莫非这位是因为瑞雅社长始乱终弃伤心过度才失忆的”
“还千里迢迢跨越大西洋来追妻,好感动的故事。”
“抛弃另一半是不对的,社长你还是”
瑞雅人都要麻了,偏偏对方说的还是事实,想辩驳都有点无力。
“不,我没有。”她说,“你说我们举行了婚礼,有证据吗”
说完有点紧张地捏了捏娒西斯哈的绳索,担心巴士周围会突然蹿出几个黑乎乎的影子来“作证”。
“当然有”他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腿可能是才变成人的脚不久,软绵绵地无力,要用力撑住椅背才能勉强站住。
这让他看上去十分虚弱,而弱者往往更能获得群众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