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保住。
姜父正在阳台伺花弄草,几千一盆的兰花退休工资全花上面了。作的是文雅事,只是额头上有个碗大的疤,显得整个人阴恻恻的。
王桂兰手里不停地晾着被罩,嘴里念叨着,“弄弄弄,天天侍弄你这些花花草草是能吃啊还是能喝啊。”
见姜父不搭理她,走上前去用力掐了他胳膊一下,“这趟你去晚了连个毛都没捞着,大丫头的东西全被小的卷跑了,现在怎么办吧,从今往后一家人吃什么喝什么。”
“还想要钱,想什么呢,幸亏我这趟跑得快,不然那小东西就黏咱俩身上了,到时候想甩都甩不掉。”一直默不作声的姜父被掐的吃痛大叫起来。
王桂兰见状才熄火,嘴里嘟囔道,“那车祸的赔偿金也不少呢,就这么全被小丫头拿走了。”
听到姜懿然的名字,姜父霎时变了脸色,“那你去找啊,看她是认我这个爸还是认你这个妈,还是咱俩都不认。”说完把手中的喷壶一摔,背着手回房间去了。
“嘿,你朝我使什么脸色,有本事冲你小女儿去啊。”王桂兰忿忿不平。
老姜他前头那个别的本事没有,生闺女的本事倒是一个比一个强,大丫头也是一个顶一个的漂亮,不然也不会老姜这边说要买房那边就能立马回来付钱,还不是在外面勾引了有钱人。
想起那个死丫头妖妖娆娆的面庞心里更来气,都肥成这样了还不胖脸,比起自家闺女那清汤寡水的样子可是好看多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却不敢联系继女,要她说虽然大丫头在外面乱搞被人搞大了肚子,但心肠不知道比这二丫头好了多少。
二丫头随她妈,心狠。
程老板夫妇哆哆嗦嗦的从车上下来,虽然是夏季,早晨的郊野还是十分冻人的,更别说衣衫单薄的两人了。
“大师,这个孩子真的能带子”
不是他们不信,这个孩子要真是大师说的大气运者,怎么会在偏远的犄角旮旯里呆着。
发霉的墙角,潮湿的铁皮床,难闻的被子,空气中充满了晦涩的气息。
福利院的孩子也分情况,年龄小的健全的孩子早就被一抢而空。留下的要不有隐性疾病,要不送来时年纪就被拖大了不容易被收养。
恣白一个人蹲在角落,拒绝跟周围的小朋友沟通,脱落的墙皮蹭的衣服后面发白也不在意。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上去哄了几次都被冷了脸也就不再凑上去了。
“坏姨姨。”
说好来接我结果却自己跑了,没义气。
恣白把头顶的小帽子往上一带假装看不见外面的一切,拒绝接受自己被最爱的姨姨遗弃了的事实。
“前段时间又送来一个犟种,有什么用,还不是爹妈不要的才流落到我们这里来。能被收养就谢天谢地吧。”
“唉,年龄记事了估计心里正难受呢。”
“难受有什么用,来这里的哪个孩子不难受,不得接受事实,还不是爹妈作孽。”
“嘘,听说这个孩子联系不到直系家属,我那边有个亲戚”